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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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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一份煎包

-----正文-----

03

之后好几天我都没有碰到谭婧,直到有天清早我出去倒垃圾,碰到她又在门口抽烟。

白天的自然光下我终于能近距离地看到她:有些黄黑的皮肤,透着疲惫的憔悴,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面庞上撒了一些小雀斑,芝麻粒似的,看得出年岁了。这么说好像她又不是很好看了——但她其实还是美的,那种风尘的美,熟透的美。

我嘿了一声:“怎么一大早就坐门口抽烟啊?”

“屋里头鼾声吵死了,睡不着。“谭婧摆摆手,我才注意到她涂的红色指甲油。她大眼睛看着我说:“你起这么早念书啊。”

“出来倒垃圾,顺便觅食。”我诚实地回答,“你吃了没?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

“没。”谭婧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踩灭烟头,从竹椅上起身,像个饿死鬼冲出来道:“快走快走!”

她那撒欢的样子和我一到中午就急着去吃饭的同学一模一样,我本来觉得看她的样子当我妈是不够年纪的,勉强喊小姨,现在看姐姐都有点勉强。

谭婧大概也是自来熟,她直接就亲热地站过来贴着我走,和我一起穿过窄窄的巷子去吃早餐。

这家街口的早餐店开了很久,我从小到大都在这里吃的,她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来过。

我轻车熟路地先对老板说我要两块钱的煎饺和一碗胡辣汤。然后我问谭婧,你吃什么不?谭婧看着热气腾腾的煎包,撒着雀斑的鼻子皱了一下,很可爱地笑着说我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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