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上瘦了。”“是吗？乔乔还是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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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5：未来交响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陈之上和温乔没再见过面。

一方面是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陈之上被班主任死死压在学校不让请假，另一方面，温乔被严严实实地扣在了家里，再也没出过家门一步。

其间他爸从国外回来了一趟，看见被关在房间里的温乔，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温乔对那些日记记忆犹新，此刻看见他爸的脸，忍不住就往后退了退。

他能感觉出来，温廷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没有威胁的小动物，没什么感情——那姿态好像是在说，在二十年前的事情被重新翻出来后，他就懒得再装了。

父子俩实际上长得很像，就算是不熟悉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只不过相比起温乔的天真无害，温廷更多了一份久居上位的狠厉与严苛。

“爸爸……”

温廷停下脚步，站在门口看他养废了的小崽子，无视他的瑟缩和微妙的恨意，很轻易地命令：“好好听话。”

原来不是这样的。就算原来温乔还小，那他也仍然记得父亲会抱起他，亲亲他，给他的手腕上系氢气球。这样的机会随着温廷工作的增多而减少，可仍存在温乔的记忆里，每每想起，都会是珍贵而温馨的。

不会是现在这样，比陌生人更加冷漠，相比仇人更加不堪。

温乔吃不下饭，不用上课的时候，他就缩在床上，睡不着，睡着了也会做很多很多梦，干脆整夜整夜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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