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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点光从门缝里照进屋内，安川睁开眼睛，身处的地方狭小又陌生，眼前的一切像是被灰色的布蒙上。

安川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发现这里的房子大多都只有一层，一间间地连成一排，里外简单地砌了水泥，有些地方修修补补，更显得墙面凹凸不平。

一些蓝蓝黑黑的小广告用印章印在墙上，门上，电线杆上，大多都是什么“治梅毒”，“收长白工”和“办公电话”。

一眼望去，很多人家的房子下面挂了个环形的塑料衣架，晒了些内衣裤和毛巾，口水垫之类的东西，家门口是停的歪歪扭扭的电动车。

他没走几步，对门的大婶立刻从屋里跑出来叫住他，“你别乱跑，等着我给小张打电话！”

小张？可能是因为大婶的口音，这个词在安川耳朵里和校长差不多。他听着大婶给那个校长打电话，老年手机开了外放，对面的男声没说两句就开始咳嗽，“好的，我马上来！”他可能忘了关掉电话，免提里面还能穿出他清脆的骂声，“谁他妈在地上扔了甩炮，年早过完了！”

这声音怎么会有些熟悉......安川和大婶排排坐在家门口，屁股下面是藤条编成的椅子，稍微有些矮，安川伸直了腿，刚好看见自己膝盖上面两个大大的没结多久的血痂，上面涂了点碘伏，显得颜色更烂更黄。

这也是那个校长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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