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正文-----

我好像做了一场梦，匆匆回顾完了我的一生。所以，我真得死了吗？我猛地睁开眼，一缕阳光直照在我的身上，让我只能眯起眼睛。

我想直起身，浑身却酸疼得像散了架一样。我打量着陌生的房间，一时竟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屋里老旧的空调发出呼呼声，好像一个肺炎患者。

房门被打开，程白青端着水杯走了进来，他坐在我床边，低声问道：“你醒了？”他脖子上的暗紫色掐痕让我立即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我记得我哭了，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不敢去看程白青的目光，他现在没扑上来弄死了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先喝点药吧，你夜里发烧了。”程白青拿起一个枕头帮我枕好，又端了水杯和药片给我。

我急忙喝了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你先穿我的睡衣吧。”

程白青的脸色很憔悴，嘴唇干涸得像裸露的河床。他帮我掖了掖被角，起身要走。

“程老师，我有话要说！”

程白青垂下眼：“昨天的事，我们都忘了吧。”

“昨天我和我妈见面了······我情绪有点失控，不知道怎么就······”我结结巴巴不能完整地叙述着我的罪行，我确实是疯了。对我好的人，我都要伤害得彻底才会罢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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