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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容宽在座位上坐定后，用了一分钟时间来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

这天晚自习没有兼职安排，但下午奶茶店格外忙，下班晚了会儿——他不想迟到，跑得比平时更快了些。

数学月考答案已经公布了，有一小问是他在考完之后思考了很久都没有做出来的，这时候他对着答案，拿着笔，在试卷空白处打着草稿。

忽地，桌子一震，笔尖一颤，纸上便斜出来一道突兀的划痕。

“不睡了吗？”左前方的同学问道。

“你后座突然跑来个人，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睡得着？”

前座的男生伸了懒腰，不满的声音在寂静教室里格外分明。

容宽指节一阵泛白，他搁下笔，把桌上歪倒的书扶正，虚站起身，正想把椅子再往后挪一挪，却发现已经顶到墙了。

只得重新坐下，盯着试卷上那道划痕出神。

这时有人笑道：“滑铁卢啦容宽，数学第一被人抢走咯！”

随着这一声戏谑，面前课桌上多了张小纸条——他的月考成绩条。

叶往探着脑袋，又将那些个“触目惊心”的高分给看了一遍。容宽这个层次的分数，她已经兴不起什么较劲追赶的念头了，反倒看到他的数学排名不再是“1”，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又有点幸灾乐祸。

容宽低低道了声谢，他没有细看，稍稍扫一眼，便将成绩条收进了笔袋中。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同学，听到叶往的揶揄，早就与她笑闹开了，容宽的反应却是木讷寡味，甚至显得有些冷淡，叶往已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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