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离开我

-----正文-----

翌日清晨，常舟俞是被热醒的。

他皱着眉头，迷迷糊糊地发现原来自己全身上下被被子裹得相当严实，就连脚都被被子团了起来。他热得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动作间，手臂酸疼不已。他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淋淋的声音，忽地睁开眼。他动了动身子，感到大腿内侧一阵酸软。

昨晚傻子射了那一次，他还没喘口气，傻子又直接在他体内重新硬了起来。期间傻子一直箍抱着他，他上半身几乎动弹不得。

他叫苦不迭，又不舍得不管傻子，只好放松自己，一边亲傻子的耳朵嘴巴一边哄傻子。他平常闷在屋子里，不怎么做体力劳动，弄到后头又累又困，每次颤抖痉挛时都像在透支自己的生理极限。待傻子又射过一次，他不敢懈怠，连忙把那根东西弄了出来。他清理了自己，甚至没有力气去把脏兮兮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只扔在了床底，打算一早再收拾。而后，他就抱着傻子，嚷着自己要睡觉了、好困啊、阿河你困不困云云，试图转移傻子的注意力，没料到喃了两句，自己就当真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常舟俞晾了一会儿光溜溜的身体，又稍感冷，于是重新拿过被子，盖住了肚子。

他一直默默地听着洗手间的声响，不由露出了个笑，喊了声：“阿河。”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

脚步声响起。片刻后，傻子的身影出现在那个亮着光的小门口。常舟俞看见傻子站在光晕里。那些光粒熠熠发亮，趴在傻子的肩头，踟蹰地看着自己。不知怎的，想起了那天离去的霍芬敏，不同的是，霍芬敏顶着阳光，把背影留给了他。他不确定霍芬敏是不是真的去了公安局，有没有进戒毒所，下周五，他得到的是再一次的欺骗还是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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