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见到熟人，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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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木回来了。那么突然地出现在我眼前，还穿着去年的旧毛衣却换了个和他并不算很相称的发型，他脸色看起来还不错，比分别时白了许多，夏天晒黑冬天变白，他一直这样，像只会变色的雪兔。

他看向我，眼睛不再像过去那样闪着光，带着胆怯和疑惑，令人疼痛的毒素顺着那眼神侵入我的胸口，我疼痛又麻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薛老师像以往一样熟络地和他搭话，他说他过得不错，可他们交谈了那么多章子木都没有露出过一个像样的笑，他笑得那么牵强，那么刻意，他真正的笑不是这个样子。

他说他来学校有事找我，我紧张到手掌流汗，肌肉酸痛。我无数次梦见他回来找我，有时笑容满面，叫我哥哥，对着我笑；有时又面目狰狞，提着刀，拿着枪，要杀我泄恨。我一次又一次从梦中醒来却始终也无法接受那个整天缠着我的弟弟已经从现实走向了梦里。

哪怕这一切都是‘如我所愿’。

薛老师收拾完东西准备下班，告诉我可以早点走。

我看向章子木，同时也看到了葛熙。她因为我打了章子木而愤愤不平，食堂里遇到我后不客气地教训我，她说我便听着，她说的都对，我都懂，可我什么也做不到，连道歉都说不出。因为我的懦弱葛熙越来越频繁地和我讲话，有时教育我，有时安慰我。然后她问我要不要做她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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