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吧。”
-----正文-----
顾秋水又做梦了。这次他记得清楚,他梦到空无一人的家,梦幻般宁静安详,他快乐之余,只想去找他哥,想让他哥抱着他吃冰激凌,上次的漫画本,他还没看完。
可他刚将熟悉的房门推开一道门缝,就再也挪不动脚步。
他听到有人在喘,时轻时重,因为太熟悉,他几乎都能闻到这人唇间柠檬薄荷的香味,那是他和他哥一起用的牙膏味。
他不知道顾长天在里面干什么,他也不太想知道,可越是如此,他听得越明白。他听到顾长天沉沉嗯了一声,喊:“宝……”也听到有人紧跟着嘤咛一声,尾音拖得很长,黏腻娇颤。
顾秋水表情顿时裂了,他一个踉跄后退一步,伸出手却抓不住东西支撑,一下子坠落。
顾秋水在天蒙蒙亮时骤然惊醒,手还在空中胡乱挥舞,被顾长天一把握住,含着初醒的哑,低声喊他:“小水……”
顾秋水看了一会儿两人交握的手,猛的从顾长天怀里滚出来,大喘气靠在冰凉的墙面上。顾长天睁开眼,眸光已经清明,他缓慢坐起,在灰蒙蒙的光里打量顾秋水,伸出手要摸他的脸,却被打掉。
清脆的一声响,顾长天的手落在半空,他眯起眼看顾秋水,指腹一捻,问:“怎么了?”
顾秋水垂着眼喘,脸色很差,却不肯看顾长天。他汗津津地喘半天,才低声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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