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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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俏如来还没说什么，史仗义却先崩溃了，他拒绝再用这样粗暴的方式，他宁愿俏如来将一切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也不愿意再亲手将人捆在椅子上，看着他生不如死的拼命挣扎。

史仗义选择了去拥抱他，两个同样遍体鳞伤的人气喘吁吁地滚在一处，汗水和血液都交融在一起。

俏如来哀嚎的声音从尖锐到嘶哑，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尖刀刺穿了耳膜，又在心口来回拖磨，史仗义有些受不了，连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颤。

俏如来却顾不上这些，他只感觉到无尽的痛苦让他眼前发黑，穿透大脑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无法挣脱的痛让他本能地选择了伤害自己，他在挣扎中撞到了墙壁，随后蜷缩起来，抱着头一下一下用力地往墙上撞去。

“够了！”

史仗义扑上去压住他的动作，俏如来脸上一片狼藉，额头血迹沿着眉眼脸颊滑下来，像滴落的血泪。

“够了！真的够了！”史仗义跪在他面前，紧紧地压制住俏如来的身体，感受着身下传来的剧烈挣扎，一时间心如刀割。

“我们不戒了，我供的起你！多少我都供的起！”他抱着俏如来，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你想要什么都行，我们不戒了…我求你，别伤害自己，我求求你，大哥！史精忠！你别这样！”

“小…空…”俏如来哆嗦着，史仗义急忙松开他，冷不防脸上一痛，不由得怔怔地看着俏如来。

他的动作可以说是缓慢的，史仗义偏偏就是没有躲开。

“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俏如来咬着牙，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一把将史仗义狠狠地推到在墙壁上，一手撑在他的脸侧，整个身体的重量压过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史仗义怔怔地倚在墙边，俏如来咬着他的嘴唇，像是有些发狠的，强硬地冲入他的口中一通胡乱舔舐。他还没有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俏如来已经放开了他，伏在他耳边喘息着。

“你不是…想这样做很久了吗？”俏如来眯着眼，嘴角带一丝挑衅，他的脸上还沾着血迹，手臂也在不断颤抖，很明显下一阵痛苦将要席卷而来。

俏如来盯着他，眼神清明。

“那就做啊！”他开始撕扯史仗义的衣领，力气不大，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史仗义扶着他的腰生怕他跌倒，面对着这样的俏如来，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哥？”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俏如来原来也是会爆粗口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史仗义你今天痛快点。”

“大哥！”史仗义何尝不想，他比谁都想，做梦都想。可是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毫无享受的，如同一个‍‍‎‎强‎‎奸‌‍‎犯一般做这样的事。

“你不是想帮我……”俏如来用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史仗义的肩膀将人往下一带，两个人摔成一团。俏如来喘着粗气，跨坐在史仗义身上，拉扯着史仗义的衣襟，手指抖得愈发厉害，身体筛糠一般地颤着。“……太痛了，你就当是帮我……你根本就不明白这种感觉……”

“我他妈的比谁都清楚！”史仗义大声吼了回去，他的脸上肌肉都在颤着，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可怖。

“你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俏如来理智尚在，迅速地捉住了史仗义话中透出的讯息，他死死抓着史仗义的手臂，一手去触碰他棱角分明的脸。

“没什么。”

“难怪——”俏如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是炎魔幻十郎？”

史仗义沉默不语，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随后便被掩饰过去，他温柔地抱了抱俏如来，贴在他的耳边。

“他已经死了，都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你才十六岁啊！他怎么能这样——！”俏如来突然听闻旧事，受到的打击令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几乎崩溃般的不断地抚摸史仗义冷峻的面容，眼泪断了线一般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

史仗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而他这个大哥，根本毫不知情，甚至还要让弟弟用伤疤来安慰他。

“都过去了。”

史仗义闭上眼，他们紧密地贴在一起，如同在末日的暴风中，做彼此最后的依靠。

“小空……”

他的话还没说完，史仗义已经撑着手臂坐起身，俏如来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不断地落下来。

“我爱你。”史仗义轻声说。

随后，嘴唇被温热柔软的物体贴上，史仗义的舌尖舔舐着俏如来的嘴唇，尝到了口中淡淡的血腥气，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温柔地捧着俏如来的脸颊。俏如来已经无法说话，身体开始一阵阵的痉挛，看向他的眼睛却依旧是清冽的。

史仗义将他小心的放倒，开始一颗一颗解他胸前的扣子，白皙单薄的胸膛暴露出来，史仗义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俏如来脸上血迹还未干，史仗义随手拿衣袖擦了，俏如来一直看着他，眼里似乎含着泪，水光粼粼的。

史仗义这才继续亲吻下去，沿着眉心，鼻梁，再滑到嘴唇，轻柔的含住，然后探入一点舌尖，俏如来张了口，史仗义便勾着他的舌吸吮，初时的小心都被催生出压抑的‍‌‌情‍‌‌欲‌‌‎‎‍，他愈发深入而热切地寻求着他的唇舌，而俏如来在这个让他几乎窒息的深吻下，似乎也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痛苦。

“别哭。”

史仗义低声说着，俏如来眨了眨眼，随后史仗义的嘴唇，隔着薄薄的眼皮，轻柔地吻去了他的泪水。

他的动作温柔而缓慢，持续的在他身上摩挲着，只是俏如来在初时的怔楞过去后，身体再次开始抽搐，双手死死抓着地毯，咬着牙开口。

“不用那么小心……”他甚至挤出一个笑来。“我受得住。”

史仗义知道他想要用痛苦来转移注意力，心下一沉，却还是撑起一个微笑。

“好。”

被入侵的一刻还是有些痛的，不同于在全身肆虐的剧痛，而更是像一把钝器在体内拖动产生的痛意。

俏如来眨了眨眼，眼角泪水不受控制的滑下来，他其实并不想哭，只是生理痛到极处的自然反应。史仗义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吻住了他的嘴唇。俏如来的反应很直接，也很粗暴，正是难捱的时候，张口就咬住了史仗义的唇，两人如同撕咬般激烈地亲吻着，伴随着压抑急促地喘息，浓郁的血腥气漫了满口。

俏如来喘了两口气，嘴唇上还沾着血，露出一个略带扭曲的笑。

“别婆婆妈妈的，痛快点。”

俏如来的身体内部因为本能而剧烈收缩着，挤压的史仗义在舒爽的同时也觉得痛。他扣紧了俏如来的腰，滑不留手的，俏如来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皮肤在一点水光的映衬下如同上好的丝缎。

而这完美的触感之上，布着一些陈旧的疤痕，这点缺憾没有影响它的美丽，反而有一种靡靡的艳色。

俏如来却注定无法享受这场性事，身体被贯穿的痛也只稍稍缓解了他的绝望，他的手无助地抓握着，指尖已经用力的嵌入了史仗义的皮肤，这点微末的疼痛史仗义也全然不在乎，他扶着俏如来的腰不断地进出，一点血迹被带出来，史仗义也没有停下。

史仗义的眼睛通红，血丝遍布，他们都疯了，才会做这样疯狂而绝望的事。他紧紧地抱住俏如来，像是要把他压进身体里一般用力，而俏如来已经没有力气回抱他。双眼涣散着，谁的模样都映不出。

俏如来口中含糊地喊着什么，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史仗义知道他痛的厉害，在催促自己，狠下心来一股劲地捣弄起来。

单薄的躯体染上一层薄红，俏如来张口喘息着，唾液沿着嘴角流下去，眼泪也止不住的下落，他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史仗义却只觉得心疼。

一场全然的发泄，没有爱抚，没有配合，史仗义机械地进出着，俏如来的脸泛着红，连叫都叫不出来。

俏如来身体的痉挛停止后，他也彻底失了力气，失神地躺在那里，下身血迹混杂着汗水体液一塌糊涂，史仗义从他体内退出来，小心翼翼地去看俏如来的情况。

“你怎么样？”

俏如来睁着眼，张口喘息，胸膛剧烈的起伏，他的脸上蔓开一些红晕，显然是因为史仗义的举动。

“大哥？”

史仗义又喊了一声，俏如来才像刚回过神一般，眨了眨眼。

“我没事。”他看着史仗义关切的眼神，勉强笑了笑。“真的没事。”

俏如来撑着手臂想坐起来，腰腿却全然无力，史仗义眼神一闪，扶住了他。

“是我不好。”

俏如来还很累，也不想说话，史仗义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洗过去，指甲在抓挠时有一片崩裂了，被热水一刺激才觉出痛来。俏如来看了一眼，也没在意，他现在对身体的状况一直有些迟钝，被那样折腾过，以前受过的伤比起来就不算痛了。

俏如来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觉得这样的情况真是太让人难堪了，他发作的时候太冲动，现在有那么一点后悔了。

他们可以是兄弟，敌人，朋友，可是怎么能这样呢，这样算是什么呢。

史仗义没有他这些顾忌，有条不紊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现在后悔了？”他笑了一声。“大哥，你这样太自私了。”

“……对不起。”

“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不是…”

“好了。”史仗义打断他的话，凑上去抬起俏如来的下颌，舔了舔他柔软的嘴唇。“我也不想这样做。”

他草草的冲洗过，抱着俏如来坐起来，抖开浴巾将人裹着，又拿了毛巾替他擦着滴水的头发。

“我不想让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一件痛苦的事，但是比起其他的手段，我更希望你能依靠我。”

俏如来没说话，史仗义也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他这个大哥从小就谨慎内敛，现在多半是后悔方才发疯时说的话了。

想到这史仗义微微一笑，在他面前蹲下来。

“大哥，试着接受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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