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时候我喜欢过你。”

-----正文-----

“龚俊，记得来我的首唱会。”

“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

“他说他要给我送花篮。”

张哲瀚站在舞台上。不大的场地，他扫眼过去，纵使光线昏暗，也能看得清每个观众的面孔。粉丝在他的歌声中流泪，他不在乎；朋友送了成捧成堆的花束，他不在乎；记者瞧不上他咖位低对他嗤之以鼻，他也不在乎。他期盼着，搜寻着，台下站满了人，却空空如也。

他唯一在乎的人，没有来。

没有来，就是答案。

他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反复思索着，这本该是个不会被拒绝的邀约，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于是他去看龚俊以往的花絮视频，看他与其他同事的点点滴滴，第一次把自己剥离开，体会他与别人的相处方式。他这才明白，龚俊同他玩笑时看过来的含情脉脉的眼，并不算特殊；他听他说话时俯身低头的贴近，并不算特殊；他对他的百般迁就，悉心照拂，所有所有，都不算特殊。他曾将这些看作铁板钉钉的证据，推断一个龚俊的喜欢、甚至爱，却不知道这对龚俊来说再平常不过。他本就如此，又何谈特殊。

朋友问他，如果给你一次机会回到过去，你还会选择爱他吗？他笑着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书里写了，人总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那晚他喝了很多，醉昏过去的前一秒绝望地想，可这无关他的选择。就如同棕熊掏蜜，老虎猎鹿，张哲瀚会爱上龚俊，是自然法则，铮铮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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