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麻烦的人太多了

-----正文-----

聂横回神，对着刚到身边的祁缘笑了笑：“哥，你想过离开这里吗？”

“离开？”祁缘眼睛暗了暗：“离开这里，能去哪里？”

聂横原本想说只要离开巴别塔可以去外面享受生活，去看海，去旅行，去约会，可他说不出口。祁缘不是那种耽于享乐的人，他们都不是。

祁缘靠在聂横右侧的单杠上扭头看他：“这里多数的人，包括我在内早已被体制化，我们只会杀人打架，已经失去了成为正常人的机会。”

聂横嘴巴张了张，却又没开口。

祁缘眼神哀切摇摇头笑了笑，低头踢了踢脚底的地板复又抬眼看聂横：“你知道吗，我刚开始也想过回去。我总想着任务完成我就走，可时间越来越长，我发现我离不开这里了。你看看这里的人，多数人都是有想要的东西才来的，可最终呢？不是丢了命就是疯了残了废了。没人离得开这里，到最后大家都忘了起初来到巴别塔的目的，只剩下被生存体制化的自己。那些钱，那些名，那些利，在真正的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

祁缘似乎从来没说过这么长的话，好像一下子耗尽了全部的心力。他靠在蓝色单杠边一言不发看着窗外的凛凛阳光，聂横看着在冷白寒光下的银发青年，心脏某处被挤压着疼了起来。

“对不起。”聂横向祁缘靠近，为他往日对祁缘的娇纵任性，为他往日错过祁缘的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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