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关山难道不知道贺天留在他水杯杯沿上的小把戏吗？

他从回到教室、举起水杯、唇瓣贴合上贺天留下的指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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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关山难道不知道贺天留在他水杯杯沿上的小把戏吗？

他从回到教室、举起水杯、唇瓣贴合上贺天留下的指印和体液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那股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属于贺天的，强悍、霸道的金属气息，带着一点点独特的体味和烟草的苦涩，不曾给他一丝一毫抵抗拒绝的机会，便从他鼻尖一路深入，势如破竹，直至狠狠钻进他的心底才罢休。莫关山握住水杯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血色从指尖尽数挤出去，他要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膝盖。

他看向身后的贺天。

贺天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抬起下巴坦然接受他的审视，那双眼里除了冷酷，还有一点怒气，和野兽伺机而动时瞳仁里猩红的凶光。

他在生气？莫关山带着恼意想道。

他为什么会生气？明明被戏弄的是自己，被折磨的是自己，他前十七年的人生从来没有比现在更难堪过，他打群架被人揍得最狠的那一次也远不及他每日深夜幻想着一具年轻健壮的肉体自慰却从来不得高潮的时刻难受。他到底是怎么了？

贺天在这场游戏里从始至终是捕猎者，是主导者，是游刃有余的那个。这样的他有什么权利对自己生气？莫关山用他湿润泛红的眼睛狠狠瞪着这个罪魁祸首。要不是他确信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如果扑上去最后只会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失去神智地向贺天求欢，莫关山真想揍这个禽兽几拳好好撒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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