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求你了，不要放弃徒儿！”

-----正文-----

或许是在最初几十天里过足了瘾，也可能是觉得内力受制的成肃翻不出多大浪花，到第二个月的中旬，苏陵岚和成潜已经不再动不动把人往床上拐了。他们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武学、七艺乃至于个人爱好上，作为他们唯一且身不由己的观众，成肃时常感到身心乏力。

当万花师徒进行武学研讨的时候，他还是能够津津有味地观摩、旁听的，偶尔甚至管不住嘴主动提出若干意见和建议。医术和天工术的话题较为深奥，但他毕竟是做过阵营指挥的人，经历的事情多了，也能提出一些实用性方面的建议。至于琴棋书画茶，他虽半点不懂，至少拥有基本的欣赏水平，能感受到美的熏陶。

只有某一类话题，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

“师父，你看徒儿的水粉抹匀没有？”成潜摇晃他的胳膊问。

瞅一眼自家徒弟打好底妆白得发亮的鹅蛋脸，成肃将头一扭，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讲。

成潜顿时不依了：“师父！”

十几年前从未见他如此卖嗲，而今年纪渐长竟是越活越回去了。成肃僵着脸坐在椅子上，由得他软磨硬泡撒娇耍赖，巴不得天上掉块陨石砸死一屋子人来得干净。

还是苏陵岚担心小徒弟越闹越不像话，亲自过来为成肃解围。

“这里稍微有点厚，”纤长手指在徒弟额头上轻轻一点，抹开堆厚的粉丘，顺带戳他一指，“再闹，你还要不要上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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