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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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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让我来吧?”

三面石壁,却只长出这么一株曼殊,果然不负它“殊”之名。

“不用,你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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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让我来吧?”

三面石壁,却只长出这么一株曼殊,果然不负它“殊”之名。

“不用,你不知道该怎么完整把它采摘下来。”

景海丘拉了拉游歌抛掷固定好的绳索,曼殊之地离他不过十尺,游歌想想觉得也不是那么危险,便应道,

“那好,先生小心,我就在下面护着。”

“嗯。”

景海丘没有再多言,深吸一口气,握紧绳索,蹬住石壁开始往上爬。

从石缝中探出的曼殊枝丫通体红色,上面满是尖锐的倒刺,景海丘小心谨慎地去扳它旁边的石块,见纹丝不动,便拿出铁锤出来对着它四周试探地敲了敲,这才掉下些碎石片。

直至曼殊露出了深埋在石缝里的根,景海丘已是满头大汗,即使是在这寒冷的山里。

快了。

景海丘看着那抹红就像是看到霄娘的笑脸。

小心避开那些倒刺,景海丘小心翼翼地捏住根部,缓缓用力向外拔出整株曼殊,却有一处根须埋得极深,景海丘不得不调整角度,用巧劲旋着根部,一点点往外扯。

虽然整棵曼殊被景海丘完好地‎‍‌拔‌‎‍‌出‎‍‍来‎‍‌‌‍,但也无可避免地被它刺破手指,倒钩着皮肉脱不了手。

景海丘微一皱眉,正准备滑下来再处理,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从指尖顺着手腕向上延伸,景海丘顾不得其他,松开绳索直接往下掉。

“先生!”

一直守在下方的游歌伸手及时接住了他,之后却被景海丘推了开。

“快,用刀,砍断我右臂!”

剧痛已经传至小臂,而手指手腕已经失了知觉,景海丘心知不妙,事态紧急而严重,对着游歌大吼。

“啊?为什么?!”

“不想我死,就快砍,现在!立刻!”

声嘶力竭的声音,凄厉的眼神,游歌打了个颤,摸着地爬起来,从腰间拔出长刀自半空砍下。

炙热的鲜血喷溅而出,溅在游歌的脸上,手上,再汩汩流淌在地上,在纯白的花与雪下,尤为刺目。

游歌痛得发晕,紧紧蜷着身体,屏着口气喘不上来,抖得厉害。

“哐当”一声,游歌一把把刀扔掉,上前焦急地喊着景海丘的名字。

景海丘这才从漫天的痛感中恢复少许神智。

抵御痛楚便已经消耗了他太过精神力,更不用提割肉断骨、失血过多,让他元气大伤。

但,他还不能就这样昏过去。

“游…游歌…去…我…药箱…褐色红纹…的瓶子…洒…全洒在…断处…”

一句话费力地说完,景海丘张开嘴大口呼吸着,以此来抗衡痛感保持清醒。

游歌不敢有丝毫耽搁,拖过药箱翻出景海丘所说的那瓶药,旋开后便往景海丘的断臂伤口上倒。

“啊!”

药倒在伤口上立时起了反应,景海丘痛呼出声,恨不得翻身打滚,游歌咬着下唇紧紧箍住他的腰身。

他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伤患乱动,给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就这样僵持了一刻钟,景海丘真正痛晕过去后,游歌这才脱力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断口狰狞,好在血已经开始慢慢止住了,想着自己刚才那一刀砍下去,之前拿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游歌低头看了看,用另一只手上去紧紧抓住。

或许该庆幸之前他的手没抖,至少那一刀还算利落,不至于还要补刀。

再看向被砍断的景海丘的右手,露在外面的手掌部位已经一片紫黑,想来袖子里的手臂也同样如此,而手中的那株曼殊依旧艳红,如同地上的鲜血一般。

游歌深吸口气,觉得手不再那么抖,便去药箱翻绷带,把景海丘的断臂缠起来。

风雪里的血味久久散不去,游歌眉头微蹙,又用手去碰景海丘额头。

开始发热了,得赶紧带他下山,上面毕竟还是太冷。

游歌把自己披风也解了下来,连着景海丘自己的,一起把景海丘包裹起来。

“先生,醒醒,我们该下山了,曼殊我该怎么把它带走?”

景海丘被游歌这么一摆弄,也渐渐恢复神智,睁开眼,视线过去便是那曾经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手臂,和那株与他性命一般重要的曼殊。

“从,从手腕那里,砍断,连着手,一起,装进盒子里,带走。”

曼殊之毒只以活血传之。

看游歌正按着他的意思去处理曼殊,景海丘伸左手摸到药箱,找出一瓶药,用牙咬开瓶塞,倒了几粒进嘴里。

疼痛缓解下,是疲惫和无力,景海丘再次躺平在地上,望着从天而降的雪花,竟是翘起嘴角不可思议地笑了。

与来时不同,他们不必花费时间在寻找曼沙上,归途,游歌背着景海丘寻了近路,走了整整两天便回到了山脚下,温度也回升至温暖的春季,只是失血过多的景海丘唇色发白,还像是身处寒冷的山顶。

下山的途中,景海丘半昏半醒,醒着的时候,唯一想的问题便是曼殊的毒性。

为什么那么一大片曼沙却只有那么一株曼殊,为什么小小一株曼殊却有那样的毒性。

闭上眼便是那长着曼殊的那块石壁,在它对面是一条裂缝,常年的风向是从外朝里,曼殊的形成是整片的曼沙被风吹来的花粉在石壁上凝结而生,所以,它的毒性对应的是整片曼沙的药性,莫怪乎是为极毒。

那该使用多少、如何使用才可以恰当好处地解除曼沙的药性,这成为他接下来面临的最大难题。

山下守候接应他们的队伍在看见他们之后,立刻派人去把封璟请了过来。

封璟在见到景海丘后的第一句话便是,

“母亲知道可要心疼死了。”

景海丘只能苦笑以应。

“先生最好把伤养好了再想回程的事情,反正我也要等到盛京那边协议签好的消息才离开,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不用急于一时。”

“我没说现在便要回。”

景海丘有些无奈,虽然这还真是他心中所急。

“呼~那就好,不过先生是有其他考量吧?”

“嗯,这药该怎么配,我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下,或许这里还有我需要的药材。”

“好的,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你有什么要做的尽管跟我说,我去做。”

“还有就是,写封信给你母亲,告诉她,这里的事情。”

“包括你断臂的事?”

“是……”

“先生真是母亲知心人。”

封璟知道,以母亲的性子,她必不喜被瞒着这事,更何况母亲也不是那么脆弱无法接受事实的人。

这是先生对母亲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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