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发亮，白色屠尽黑暗，连绵几日的雨水逐渐收起乌云，变得微弱，细小，它们退散下去。雨停了。你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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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发亮，白色屠尽黑暗，连绵几日的雨水逐渐收起乌云，变得微弱，细小，它们退散下去。雨停了。你从后门绕进卧室，穿上长袍，你走进郁结着黑暗的礼拜堂，想告诉铠一个好消息。

可你发现，你的圣餐已被分食。

长椅仍是你离开时的长椅，圣母仍是慈悲模样，只是那个被你用斗篷盖住身体的人四肢大敞，不再是你离开时的样子。

铁链从每段优美的肢体垂下，扣紧桌脚，他腹部朝下，零碎的头发盖住了脸，看不清被神青睐的面容。他隆起的肩胛骨上，那一块曾经埋过女儿十字架的伤口重新崩裂流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住下垂的铁链，随着某种恶心的节奏一前一后。他修长、曾被你猥亵的脚尖绷起，堪堪点着地面，他的两腿间，有一个村民打扮的男人。

你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仍在赎罪。这是唯一一个解释的通的理由，他对不起他们，所以他用加之于己的屈辱偿还。你望向礼拜堂里的其他人，统统是男人，十五个，你认得他们所有人的脸，其中距离圣餐桌最近的那个——不是正在铠身体里抽插的那个，另外一个——一手提着裤子，露出衣摆下黝黑粗壮的丑陋阴茎，正用洁白的兔毛斗篷擦拭自己，他一抬头，瞧见站在破晓晨光中的你，布满胡须的脸抽动一下。你无法指明那上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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