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宁……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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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岛客房内设了重重纱帐,将一切嘈杂隔绝在外。床榻上铺了厚实软垫,衾被温软,将榻上之人裹挟,只是这人脸色苍白,眉头紧拢。
楚晚宁凤目轻颤,看起来很痛苦。他肩上缠着白布,里面伤口严重,哪怕用了孤月夜最好的伤药也无济于事。可能因为疼痛,他蜷缩着,躲进床榻深处,睡得并不安稳。
墨燃看得心疼,楚晚宁从前就这样,睡觉时抱着自己,蜷曲起来,似乎苦痛都可以压抑住了。于是他们在一起后,墨燃总要拥着他入眠,迫他舒展开来,稍有不安,都可藏身于他怀里。
思及此,他便动作轻柔地将楚晚宁搂过来,贴在怀中安抚。只是稍作移动,楚晚宁也忍不住轻吟出声。
一定非常疼,墨燃想。
楚晚宁像这样失去灵力,身受重伤,是第几次了呢……
上一次,是鬼界天裂,他邪煞穿心,散尽灵力,浑身染血还背着他,就这样爬了三千长阶。
再上一次,他碎了灵核,还是败在自己手中,颈项抹开,鲜血滴漏不止,被他绑缚在刑架上……
不敢细想,这些情景他都不敢细想。哪怕是蛊花作祟,他也不敢想他亲手碾碎珍宝的景象,不敢想他碎裂的珍宝还尽全力地想温暖他,直到被他彻底粉碎,残落的碎片仍然为他闪烁。
不是疼,是剧痛。
他明明该捧着他,藏进最精美柔软的匣子里,不沾一星灰尘,而不是被他碾碎在地。
他怎么能忍心……
如今,又是楚晚宁替他挡下毒刺,替他疼得缩成一团。
怎么办才好?想护着他该怎么做才好?
晚宁……怎么办才好?
墨燃动作越发轻柔,聚起灵力覆盖在楚晚宁伤口处。这样做效果有限,只能减缓疼痛,伤口剧毒已侵入全身,若是不赶快医治,等毒入肺腑,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解毒……
姜曦说这种事自然亲近之人做来合适,也确实已授了他解毒之法。他应该即刻为楚晚宁进行治疗,但他实在心疼。楚晚宁灵力受制,身负重伤,加之剧毒增长了痛觉,行云雨之事会痛苦非常,他如何忍心。
但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墨燃定了定神,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唤他怀中之人。
“师尊…晚宁,醒醒。”
术法又起,他迫他苏醒过来,有些疼惜地吻着他额头。
楚晚宁睫毛轻颤,蝶羽般掀开,眼神迷蒙。
“……墨…燃?”
墨燃拢着他,轻声道:“是我,师尊,你受伤了。”
“嗯……”他痛得难以开口,只浅浅回应。
墨燃在他耳边轻轻解释:“那刺有剧毒,会阻碍灵力,加剧痛苦。”
他缓了缓,待楚晚宁意识回拢,再继续道:“要给师尊解毒,需你我交合,引动欲念聚拢毒血,再导出体外。”这些都是姜曦之前给他讲解的,墨燃复述了一遍。
“师尊……其余事你都不必担心,安心交给我就好。”
楚晚宁意识模糊,只听得需要交合,昏昏沉沉之间有些抗拒。
墨燃缓缓解他衣裳,轻言安慰:“别怕,不会有事。”
楚晚宁似是知道躲不过,闭上眼睛,微微发抖,他现在敏感万分。姜曦说是扩大痛觉,实则并不准确,他所有触觉都幻化为疼痛,衣料摩擦肌肤的轻微动静都让他刮痛不已,若是墨燃插进来……他不敢想象,只苍白着脸。
墨燃除了他衣物,莹白的身体陈于软塌中,轻触上去便细细颤抖,仅是从腰腹摩挲到腿间,楚晚宁已是受不住地轻轻呻吟。
这样的楚晚宁,让墨燃血液直冲下体。他觉得自己真是禽兽,师尊伤痛难忍,他却不由自主地被这副脆弱的样子所吸引。他揽住他,手滑进楚晚宁双腿间,更细密地抚弄,在秘缝敏感处暧昧地游走。
光是这样,楚晚宁也已经快被弄哭了。他不禁夹紧双腿,竭力忍着颤栗,如同即将受刑。
“墨燃……不……要……”
他呼吸困难,声音细如蚊蚋。伤痛剥夺了他的傲气,又是在爱人面前,他受不住了,委屈、难受、害怕,都在这声音里。
墨燃越发疼惜,却不能停下来,只得低声安抚:“有点疼,别怕,乖……”
说着一边吻上楚晚宁泛白的唇瓣,舌头探入吮吸轻搅,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沾了姜曦给的药膏,手指在穴口停顿一瞬,便小心刺进去。
“唔……”
楚晚宁后穴立即紧张收缩,颤抖想躲。他被墨燃吻着,发不出声,意识还是集中到了那根手指上——
不要……那里不行……
墨燃太了解他身体敏感之处了,手指迅速找到了某一点,轻按挑动。
楚晚宁身体觳觫,眼泪直流,幻觉中放大的感观让他浑身烧起来。
墨燃又加了手指,开始细致扩张,他万分小心,可身下之人还是抖得厉害,低低啜泣。
失去灵力,被药物控制,恍若巫山殿他娶他那日。剥去伪装后,原来他的晚宁,当初是如此害怕吗?还有他们第一次上床,他记得他迫他自己动,迫他看着。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哭,第一次听到他说“疼”,求他放过他。
那时的晚宁,是不是明明害怕得不得了,却硬撑着,终于在自己折磨他的时候,忍不住哭出来……
墨燃喉头滚动,将苦涩咽回去。眼下,他仍旧得做那般残忍之事,在明知楚晚宁会害怕、会疼痛的情况下,还要侵入他。
更可怕的是,他心有多涨疼,下身欲望就有多膨胀,一想到晚宁哭泣着接受自己,就有莫大的满足感。爱欲、占有、疼惜交织在一起,墨燃揪紧了心,终是继续进行下去。
“宝贝,等下你会受不住。”
楚晚宁只觉现在已是绝境了,他喃喃道:“不要了……墨燃……求你……”
墨燃摇头:“不行,这样你的伤好不了。”
他接着安抚道:“听话,相信我。”
楚晚宁抿着唇,确实想要忍耐,可看到墨燃下身挺立,紫黑粗壮的凶器狰狞可怖。光是手指,他已敏感疼痛,浑身发怵,墨燃插进来他怕要死过去。
他摇头挣扎。
墨燃不语,眼神盛了宠溺,却催动见鬼,将他绑了起来。
楚晚宁手腕被缚在头顶,双腿被迫张开,固定在两侧,仿佛是被强行撬开的蚌壳。墨燃又扯下发带,勒在他口中。他动作温柔,然而不容置疑。
欲望覆上来,抵着入口,墨燃引动了姜曦传授的咒术。
“交给我,晚宁,把自己交给我……”
不再犹豫,直插入底。
“!!”
身体被利剑贯穿,他弹起来,犹如蹦出水的活鱼,又被见鬼拉扯按捺住,若不是被勒住口舌,他可能会惊叫出声,声带撕裂。
墨燃停了几息,等他适应,接着在楚晚宁体内冲刺起来。
“唔呃!!”
楚晚宁瞪大眼睛,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地流淌出来。他手脚绷得死紧,顾不得勒痛,来回拧动。
太痛了!好可怕……
定然是鲧惨死的诅咒。一如狩猎凶兽时那般,见鬼捆缚住楚晚宁,让他挣扎不得,只待墨燃用另一把凶刃将他碎剐凌迟。
墨燃又换了角度,在楚晚宁敏感点上抽插撞刺。楚晚宁只觉意识抽离,剧痛和爱欲都汇聚在此,眼前一片昏花。
“…唔……”
他想喊,想求饶,想大叫。
“呜……”
泪流不止,无措地承受着。
直到……墨燃吻住了他的眼泪——
“晚宁,”他温暖的呼吸喷在耳边,嗓音含着情欲的哑,更有誓言般的深情。
“你是我最珍视的宝物,别怕,我爱你。”
别怕,我爱你……
我爱你。
墨燃……
这句话拢住他,将他所有痛苦打散。
他珍视他。
并非伤害,并非惩罚,他爱他——只是爱意炽烈。
墨燃吻着他的泪继续动作。
唇舌舔舐着湿软的睫羽,强劲的肉刃悍戾地划过肠壁;细吻滑过脸颊,肿涨的欲望又粗暴地裂开胸腹。
痛觉放大,迷幻中只觉刀割戟刺,仿若酷刑,但楚晚宁却放松下来。
他把自己交给墨燃,全身心地接纳。
“嗯……”
他咬紧发带,在剧痛中沉溺,心甘情愿被这爱意凌迟。欲望终于在痛意中苏醒,缱绻而可怕,他痛得汗湿了被褥,却甘之如饴。
墨燃同样满身大汗,他一直注视着楚晚宁的反应,看他在入骨疼痛中挣扎惧怕,又在捆缚凌迟中将自己完全交付。
心脏抽缩,又酸又甜蜜,又疼又满足。他的晚宁总是这样,痛到瑟瑟,还不悔不渝。
墨燃将欲望深埋在楚晚宁体内,他难以克制,狠戾地占有着,冀图就这样将眼前这人的魂魄贯穿。最后,他对准爱人最柔软敏感的一处。
“晚宁……我爱你。”
欲液尽数喷洒。
楚晚宁如被滚水烫入,浑身剧颤,也在痛欲中射了出来。
墨燃立即解开楚晚宁身上束缚,以爱液催动玄女法咒。
毒血凝聚,楚晚宁随即喉头腥苦,他侧过身,猛地将腹中涌出的剧毒呕出,地上腥黑一大片。他喘息着,又反复吐了数次,终于瘫软下来。
墨燃搂过他,温存安抚,拥吻不止。
“没事了,晚宁,没事了……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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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预计的不太一样,本来准备写个甜的车……晚宁宝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