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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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曹斌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夜里两点四十。忙活半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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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你可以走了。”

说这话的时候，曹斌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夜里两点四十。忙活半宿了。

角落里那个人还打着瞌睡。曹斌拍醒他，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玉溪。

“哎哎，”那人揉着眼睛，忙不迭站起来，露出略带羞涩的笑，“您辛苦。”

曹斌第一次见他是两小时前。他奉命追查一起毒品交易，锁定在一家夜店收网。他带着人冲进那吵吵闹闹灯红酒绿当中时，这个长发美人穿着连体衣，蹬一双小皮靴，正在舞台中央，目光迷离，偎着一根钢管，极风骚地大张着双腿。

曹斌得承认，他被迷住了，就那一秒。

那小地方人不多。带走了乱哄哄的一群人，搜出不少东西来，不得不安排所有人排队做尿检。

那人很老实。长发，圆脸，一双亮晶晶的眸，一直垂着脑袋跟在后面，像只小狗。事发突然，他身上穿得极暴露，有些尴尬。还是曹斌借了他件外套披上。

他一直站在后面，所以是最后一组做检查的，阴性。结果出来之前他就睡着了，其他人扣的扣放的放，只剩下他一个，安安静静睡着。夜里风冷，他身上还裹着曹斌的衣服。

“曹大哥，谢谢您。”他把外套脱下来交还给曹斌，曹斌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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