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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年一度的大集会,浩气盟能叫的上号的都来了。叶景看着桌上的茶,无甚兴趣,他已经枯坐了半个时辰了,到会的人都还没来齐。
外面风雨正急,叶景才推开窗户,湿凉的水气便漫灌扑来,浑恶的浊气一扫而尽。叶景闭着眼吸了口气,清醒不少。
“雨下的太大了。”
“是啊。”叶景说完一愣,转过头便见身旁站了一人。
这人鹤冠白衣,大约是才到,肩上雨珠未销,他不甚在意抚了抚,见叶景看他,莞尔一笑,虽他形容削瘦,这一笑仍称得上孤标秀出。
“周不渡?”叶景赶紧起身扶他坐下。
“嗯?怎么这样惊讶?”周不渡接过叶景递过来的帕子,潦草地擦了把脸,收回袖中。
“你怎么来了?你的病好了?”
“小景儿,你可真会说笑。”周不渡沉珂二十余载,近年来时不时就会流传出他已陨落的消息,这种病,谈何好。
“那你怎么……”
“前阵子又收到不少花圈,特意来,向大家伙儿道个谢。”
“……”叶景一时竟摸不准他说的是真话还是笑话。
“会还不开始?”
“差不多了。”叶景见周不渡面色惨淡,怕这凉风真把他吹死了,便伸手关上窗户,问:“冷不冷?”
“还好。”
叶景摸了摸他的手,冰的。只是会已经开始了,他来不及让人准备手炉,于是抱怨:“这会又臭又长,别人躲都躲不掉,你居然上杆子跑来参加。”
“小景儿,你这话说的可好没良心。”周不渡捏了捏叶景的脸,顺势搂住他的腰笑问:“你说我这么上杆子是为什么?”
他话有所指,叶景有些心虚:“最近有点乱,我一直走不开……”
周不渡嗤笑,“是走不开还是不想走?”
“真走不开……”叶景直起身子,双唇在他耳垂上碰了一下,一触即分,“不是有意的。本来想忙过这阵就去找你,谁知你就来了。”
难得叶景主动亲他,周不渡想这趟也算来值了,正想再逗两句,前面位置忽然换了人,他一抬头还是熟人,怕是专门来找他的,只好作罢,同那人攀谈起来,叶景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眼熟。
“……我居然当真了,送了那玩意儿。”
“哪的话,好友美意,我自然珍惜,东西都好好收着呢,够死个几回了。”
周不渡近年鲜少出山,难得露面,他们这一片比上面讲得还热闹,叶景插不进去,只能听着周不渡跟他们插科打诨:他们都是上一辈的人了,同患难共生死过,当年洛水一役正邪两道皆伤亡惨重,江水红了三天才褪去血色。活下来的本就不多,近年又陆续死了好几个,剩下的这些人见面自然极亲,现在几个人围着叶景这张案子打豆子都津津有味。
一屋子人,也只有这几个武林巨擎才敢这么没脸没皮。叶景替一桌前辈扛着上面的眼刀,靠着墙安静如鸡地缩在角落。
正瞌睡,一粒黄豆从桌子上掉在他身上。
“唉……手抖了。”周不渡大手随即而来,搭在他腿上。叶景下意识要躲,被周不渡一把按住。
“你们再换个新的吧,这个找不到了。”周不渡老神在在往后一靠,手却顺着后靠动作从叶景的膝盖摸到大腿,叶景连忙攥着他的手,脸霎时涨得通红。
“咦?这小孩儿谁呀?”那送花圈的天策问。
周不渡手就放在叶景腿根,闻言一笑:“你认不出也正常,这是叶景,小橦和六娘的孩子。”
“哦——那小白面团!?都长这么大了!”
叶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认得自己父母,但一想父母正是歿于洛水,认识也不奇怪。他顾不上周不渡耍流氓,连忙重新叫人。
周不渡道:“他这些年都养在小榆身边,教养得很乖。”
“不是你养啊?”
叶景从没听过这出,闻言茫然地看周不渡。周不渡哼了一声,没开口,倒是他旁边的人说:“嗨!当时那情景,死人点不完,活人更救不过来,哪还顾得上小孩。本来我们去送死的,也没人带孩子,你爹娘是带着你回娘家的,不巧碰上这倒霉事儿,才被卷进来,谁想人就没了。老周看你可怜,就抱回来了。唉……那时候他自己身上开着洞,还费死八活地给你灌米汤。”知情的是他的同门,说起这事儿直摇头:“非要养你做儿子,后来他自己挺不住,快咽气了,才托人把你送回藏剑山庄。你不知道,他醒来没见着你哭了好一鼻子,说是到手的儿子飞了。”
叶景听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说什么。他与周不渡在一家妓院认识,按周不渡的说法,是看他长的水灵,认差了才错手把他嫖了。现在看,周不渡分明就是一直认识他!
周不渡冷不丁被揭了底,脸上丝毫没有尴尬的模样,见叶景呆愣愣的,心里喜欢,于是手指在他腿根重重一划。
“不然,你现在就管周不渡叫爹了。”
谁家的爹会上自己儿子?还……还大庭广众之下摸儿子大腿!!?叶景一口气没顺上来,就听周不渡凑到他耳边问:“要不你叫一声听听?”
叫你哥了个腰子!
叶景不敢说。他低着头眼睁睁看着周不渡的手在他腿根摩挲片刻,盖在了他的鸡儿上。
“!”
叶景骇得瞪大眼睛,他周围坐满了人,众目睽睽,周不渡怎么能!
周不渡看也没看他,只侧了侧身子,挡住左边同伴的视线。他面色如常地同众人说话,手下却跟盘核桃似的,隔着衣服握着叶景那话儿抓摸揉碾。这老货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方才他们玩闹时掉下来的豆子,现下正握在掌心同手里动作一齐折磨叶景。
叶景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人察觉异样,只绷紧双腿,想夹住那作怪的手,却眼睁睁看着衣料下那根的孽障的轮廓越发清晰。
周不渡手间力道时轻时重,那豆子就像有意识似的,在他手掌中来回游走,前一刻还顶在他细小的孔隙处,下一刻又被带着一路滚下去了被周不渡手指一推,没进阴茎与囊袋相连的那出。叶景惊喘一声,又连忙捂住嘴。
“小孩儿怎么了?”
四周目光齐刷刷看过来,叶景背后冷汗瞬间湿了衣服,他低着头按住周不渡的手小声说:“没事……只是腿,腿麻了。”
周不渡闻言轻轻笑了一声,开始赶人:“散了吧,好歹尊重尊重上面的。”
众人自然见好就收,躲着上头眼刀,老老实实回了原位。
叶景肩一垮,扭头狠狠瞪周不渡:“你!”
“吓到了?”周不渡垂着眼,倚到他身上作势要亲,叶景连忙扭开头低声斥道:“周不渡!你看看这是哪儿!”
“看了,在会堂呢。”周不渡又老又病一副随时咽气的模样,力气却大得惊人,叶景竟没按住他犯混的贱爪子,让那手伸进裤中。
叶景面上义愤填膺,因此周不渡也摸准他心思,谁知一摸那阳物,冠头顶端早濡湿一片,摸得周不渡一手冷黏。
“……小骗子!”周不渡张口吮住叶景的耳垂,手上缓缓撸动。
“周不渡……”叶景真快哭了,开口声音有些哽咽。周不渡看他眼角泛红的模样,越发喜爱,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抱在怀里好好亲亲。只怕真这么做了,叶景能让他当场血溅三尺。他心头淫火烧着,又听叶景说:“求求你,别闹了。回去……回去再弄好不好?”
他这样温驯,跟撒娇似得,周不渡哪停得下来,他握着那根硬邦邦的阴茎,拇指指腹在阴茎顶端搓揉。
“小乖乖,别怕。”周不渡一手搂着他,缓缓给他顺背,一手帮他抚慰,在他耳边碎碎
说:“没人看的,你抬头看,大家都听上面说话呢。”
叶景哪敢真抬头看,整个人几乎全缩进周不渡怀里,他听着周围悉悉索索小声说话的声音,哪个都像在议论他俩。他又羞又恼,偏偏身下又被周不渡摸得极爽:这老货字都写不利索的时候就会提剑了,这么多年下来,一手的茧,胯下的孽障被这手一碰,就硬的发烫,毫不羞耻地支楞着,叶景看在眼底,气的发昏,眼眶一湿,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地砸出来。
周不渡动作一顿,好笑道:“怎么还哭了?”他用脸颊碰碰叶景的额头,放慢手里动作:“小景不舒服?”
可太舒服了!
周不渡手另一只手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在身后抚摸游走,沿着他的脊柱摩挲他弓着背,周不渡只要轻轻一按,就能让他浑身发颤。叶景听着上面讲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耳边全是周不渡心跳声和自己沉闷的呼吸声。周不渡每摸到一处,就能感觉到一股酥麻的快感,从脊柱绵延到四肢百骸。叶景咬着下唇,一只手按耐不住摸上自己胯间,周不渡手下的动作慢条斯理的,让他的精关一直在将溃未溃的边缘游走,他抓着周不渡的手狠狠一握,周不渡立刻明了。
“这样才乖。”周不渡瞬间收紧手下的力道,加快撸动,他深知叶景每处敏感的地方,食指的厚茧不是擦过龟头就是磨在冠沟。叶景脸烧得通红,渐渐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在口腔弥漫开来。
他把嘴唇咬破了。即使如此,他也不敢松口。不知道周不渡在他身上哪里揉了一下,叶景周身一颤,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积压了许久的快感突然倾闸而出,他忍不住痉挛了一下,汇聚在小腹热流直冲而下。
“周不渡……你这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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