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湍急河流中漂浮不定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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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颜欢的状态突然好了一点，虽然只是微不可查的好转，但也足够让人欣喜。

出院的日子一日日逼近，颜欢对待外人的态度也逐渐缓和。颜欢搬回家三天后，他们一同乘上前往那个城市所在国家的飞机。

到那个地方后，又辗转多次，换了几条交通线路，才安稳到达秦阅让人提前预定的高级酒店。

两地相距甚远，难免有时差，加上一路颠簸，颜欢在路上昏昏欲睡，频频打哈欠，眼角泛上微红，头痛欲裂。

他们到时已经是傍晚。颜欢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喉咙发涩没胃口，秦阅担心他不吃东西胃疼，半逼迫半哄着让他喝下一碗蘑菇浓汤，才放颜欢洗漱睡觉。

颜欢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他意识回笼，眼睛却没睁开，翻身抬手摸索床的另一边，才发现秦阅已经起来了。

他稍微把自己收拾得体面一些，出了卧室，看见秦阅在餐桌前正襟危坐，面前放着一部笔记本电脑。秦阅即便给自己放假，也不可能全卸下担子，总得趁着零碎时间处理公司事务。

毕竟也不是谁都像他颜欢那样游手好闲。秦阅见颜欢从卧室出来，合上电脑屏幕，抱歉地解释道，“公司有紧急事务，已经处理好了。”然后又关切地问，“昨晚睡得好吗？”

颜欢这几日刚停了助安眠的药物，秦阅还时常发现他半夜惊醒，冷汗涔涔，既心疼又无奈，只能把他揉到怀里，温声细语地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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