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一场已逝的爱，春禾已追随着肇缪从躯体走向意识，他们的爱也翻了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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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禾不可能就这样离开，肇缪的状态太古怪了，这种古怪就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总以为其中潜藏着鬼魅，但低头埋下去时森绿的水面却只有自己的倒影。

因此他绝对，绝对不会离开。

春禾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说的那个成果，既然有我的一半功劳，也应该带我去看看吧!”他已做好了一个决定，屏息等待肇缪给他回音。

肇缪瘦削的脸上，两个空洞的眼珠，定定注视着春禾，他像在短短几日里被掏干了心力，不然怎么会成了这骇人的模样，甚至都变得不像人了……

像是……什么没有躯壳的混乱意识，很危险，很可怕。

春禾打了个颤，为自己一瞬间的想法而心惊。

肇缪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同意让春禾跟上。春禾埋头走着时，已经在心里将那饱含了肇缪心血的实验成果恨上了，若不是因为那东西，肇缪怎么会疯了魔一样，偏要走孤峰绝壁。他也开始恨天才总在云端，不肯落凡尘做个庸人。

那恨到最后烧成了灰烬，在春禾胸口隐隐作痛，连肇缪的声音都恍恍惚惚。

“春禾，你在恨我吧?”肇缪瘦削的面腮在实验室的灯光下，如同立于平地向着月光生长的树冠，春禾摇了摇头，想要解释什么。

肇缪却忽然笑了：“没关系，我也恨我自己。你知道当意识离开躯体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觉得好自由，不用再受外物约束，我不再是那个‘肇缪’，而成了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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