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价值便弃了吧。

-----正文-----

吴非刚领进来的两个小倌儿还不满十六岁，大些的那个唤作照儿，小一点的叫做艾儿。这二人本正是天真可爱的年纪，却早早已经被窑子里黑心的老鸨母调教成了勾人魂魄的狐狸精，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媚劲儿，身上的脂粉气更是熏得李珠儿头晕眼花。起初他顶瞧不上这两个以色侍人的娼妓，可细一打听，原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被迫进了那白房子里头，不过是为吃口饱饭罢了。

李珠儿只叹自己命好，虽卖给人做妾，倒也比进了那活阎王殿里给人糟践的好。他对两人生了怜悯之心，处处照顾着，下头的人虽也是瞧不上他们，倒也不至于太为难。一来二去，也与他们渐渐熟络起来，此番再看那浓妆艳抹的脸倒也顺眼许多。

两位哥儿相继出阁，府里只有更冷清。李珠儿的肚子迟迟没动静，吴非的心凉了又凉。那晚她说那话只不过是哄他的，窑子里出来的人，年纪小又如何，早已经是不能下蛋的鸡，只作观赏之用罢了。

李珠儿日日盼着大人来看看琼儿，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好，不至于叫孩子日日哭喊着说母亲不要她了。吴非日日醉酒而来，见到他只会抱着往床上走，非逼着他说尽了臊人的话才罢休。他在床上哭着求她去看看孩子，吴非没法子推辞，完成任务般不情不愿地将琼妞儿抱在怀里，一会儿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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