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交杯。

-----正文-----

“东西都收好了？”杨问。

他们把食物装上越野车，还有一些衣物和生活生活必需品。当然，还有假证件和钱。实际上杨并不缺钱，但是早些时候因为身份缘故不好轻易使用那些钱。不过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

“是的。”阿木沉着地说。一夜之间他仿佛透支几年时光，忽然成长了。杨看着他用仍显稚嫩的面孔做出这副严肃的表情，好笑的同时又深感怜爱。这家伙是在自责，自责自己无法保护好哥，所以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迫不及待要长大，承担起保护者的责任。但，这并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责任：这是他们共同的责任。他们是一体，每个人肩上是两条命。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杨没头没脑地说，伸手揉乱阿木的头发。

阿木莫名其妙。

“高兴吗？”杨又轻声问他，抬手把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扎成一个小小的马尾。

这回阿木给了他肯定的回答：“和哥在一起，都很高兴。”

“那笑一个吧，”杨说，以兄弟的姿态用力搂了搂他的肩膀，“以后都会高兴了。”

杨在地上泼了汽油，一把火烧了房子，连同那个Alpha的尸体一起。兄弟两人并肩凝视着火光，就着同一支烟你一口我一口地抽起来。

“走吧！”杨看尽兴了，用脚碾灭烟头。还是那副有点刻薄相的面容，可阿木却觉得他哥的身上产生了某些变化：像是撕掉了一层朦胧的保护膜，变得更亮、更富有光彩。他抛下了什么东西。阿木无法准确地说出那是什么，但他能看得出来，他哥的肩上轻了。他哥是一柄剑，曾经一直藏头露尾，如今终于痛痛快快地露了锋芒。阿木看着他哥，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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