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要做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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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的年味要比往先时候都重，噼啪的爆竹声响起，冷的风中还感得到浑浊的热气，湿漉或是干燥的地里，也可以看见细碎的红皮纸，之间还夹着一些不能燃尽的硫磺粉，散落着，像微弱、陨灭的星宿。

谢令珩弄开了窗，可以见的日头红的爬了上来。他便教谢含生起床，谢含生尾巴就一抖一抖，他吐气，自己抱着肚子乱动，眼睛却不跟着睁开。谢令珩就笑，声音低低的，他一下去抓他手，然后一层、一层衣裳给他穿的厚，压下身子去抱着，就好像一团暖的棉花。

“阿，我太困了……”谢含生埋着头，小声嗫嚅，谢令珩也不做声，他只把他搂着抱起来，两人便囫囵吃了早食。“岷江的事大概都要做好了，京都的事也快了……阿，”谢令珩突然想起什么，说，“这日子过了，你需的去北方，……，北方，要去么？”

谢含生摸摸肚子，他觉得有东西在里面发了芽，就要结果了，他没听谢令珩的话，面皮红红的，只缩着身子，难受的往王爷肩颈上贴。“你怎的？……是不舒服罢？”谢令珩掐他的腰，心里有了一圈的计较，就把他的脸摸着抬起来。

“你，不要看！……”谢含生嘴里冒火，他的脸烧起来，片片的鱼鳞在鬓角生了一圈，他抓了一点，扯的生疼，眼泪就掉下来。谢令珩眉眼一跳，……这是有了罢，他胡乱的想。心就跑到嗓子眼上，又含糊咽下去，重重地一落，让他的经络都活了过来。“……乖乖，含生，”他连声哄着，嘴都不利索起来，“你别挠，不怕，我抱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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