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极泰来

-----正文-----

晨光熹微。

再漫长的夜也有结束之时。柳行渊像个木雕石像般跪在地上，对门窗纸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毫无反应。忽然门外有脚步声，柳行渊眼睛微抬，看向窗户纸。

大抵是有谁路过。

然而这个路过的人并没有这样经过就作罢——数息后，过路客推开了门。

柳行渊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刀柄，想到自己已是孑然一身，不怕什么人看见这命案现场报官，何况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手便又松了松，平静地抬头看去。

逆着光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面目，加上她脸上还有一层薄纱，柳行渊只能看见她的眼睛。她看了眼屋内的杂乱和地上的尸首，血淌了一地，像诡异的深色的鬼影。

女人看了好一会，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开口：“谁杀的他？”

柳行渊无心揣摩她为何有此一问，头都没抬，答：“我。”

“……你叫什么？和他有何恩怨？”女人问。

“柳行渊。”柳行渊语气毫无波澜，“是他的徒弟。”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女人似乎震惊了一下，她顿了顿，口中道：“行渊……原来你便是行渊。”

柳行渊这才，抬头看向女人：“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女人沉默良久走上前来，越过坐在地上的柳行渊，单膝跪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邢老三。她神色复杂，柳行渊便未打断她，过了得有半盏茶时间，女人站起身来，对着柳行渊解下了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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