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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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等到哈利充分体会到清洗的含义后，他已经趴在床上享受着魔药大师亲自服务的spa，由于从未体验过这种药剂按摩，他的嘴里还不断发出似是吃痛又似是享受般的叫声，并伴随着惊喘——十足一个没见识过世面的也从不考虑对他人造成困扰的小混蛋。

“看得出来你对刚才的事回味不已。”斯内普按住哈利乱动的腰，拍了下他的屁股后倾身咬着在他的耳边说。

哈利捂住耳朵，他转过腰，腰部扭动的姿态格外的吸引男人的目光，而更不用说他现在光裸着的身体，那两粒在白桃雕作的肌肤上醒目异常，甚至能够看见他肩头下的青色的血管，肩头上已经有了一个红色的牙印，从那往下，顺着他的锁骨连到他的胸口，消肿药剂消退了乳尖的肿胀，但并没有消去那些痕迹。

这些都在引诱着他。

斯内普伸手，在触及他的杰作之前又移开了手。

哈利握住了那只手，他在发现自己的动作和斯内普望过来的视线后皱了下眉。

“你知道最近发生的那个案件吧。”哈利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个蹩脚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这个斯内普说话，他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记忆问题。

反正总会想起来的，哈利莫名有这个信心，所以谈工作或许会好一些，也许斯内普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但哈利又觉得这不可能，毕竟按照他得到的斯内普的记忆来看这家伙能够在他的魔药炼制室泡上一个暑假，他也依旧活得好得很。

“已经三起了，三位遇害人都是女性，她们之间毫无联系，完全无从下手。我们所拥有的线索只有一面镜子，还是假货。”哈利简单的说了这件事。

“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过。”斯内普拿起消肿药剂挖了一块就往哈利的嘴上抹，然后他将药剂瓶盖好随意放在一旁从衣柜里拿出了洗好的散发着草莓冰淇淋香气的家居服，他将衣服丢在哈利的身上。

哈利摸了摸鼻子他捡起衣服开始穿上，“你有什么看法吗，西弗勒斯。”

“这三个受害人之间真的没有联系吗？”斯内普反问，“你对案宗比我熟悉的多，波特，我都看得出来，不要告诉我你居然漏看了。”

“哪里？”哈利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迟疑地迅速回忆着卷宗，他没想到有遗漏的地方。

“年龄。”斯内普没有停下将药剂瓶收拾进药盒的动作，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常备药剂了，可也有半个月没有使用了。

“对哦，她们的年纪是递减趋势。”哈利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从96岁到29岁再到17岁，如果受害者的年纪是精心挑选过的话，但他还是没有找到这三者的关系，至少并没有数学上的联系。

“那么下一个受害者的年纪会比17岁还要小。”哈利摸了摸下巴。

难道凶手是靠着外表去判断一个人的年纪，如果是事先就寻找好了受害者，那么那位西班牙的游客就不能解释了，她来英国是临时做的决定，原本她是想要去冰岛，正好顺便来英国看看。

“如果无聊就继续看你的冒险小说，还放在枕头底下——没有人会动你的宝贝小说。”斯内普将药盒放好后起身准备离开，“我去看看你的小甜心。”

“我的小甜心是谁？”哈利困惑极了。

然后他忽然睁大了眼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这是十年后，如果他和斯内普结婚了，那么收养一个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实在是，他还没有做好成为一名父亲的准备！

自哈利回来时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的斯内普盯着发出疑问的青年，他之前就很奇怪波特居然没有吵着第一时间去看望他的小甜心。尤其他的小甜心还病了，为这事难为这位工作狂特地在该死的加班时间中抽空给他写了信，关切地询问了他的宝贝小女孩的病情后也没了下文。

可见波特的关心也就只有这种程度。

浅薄又可笑。

他早该知道这个小混蛋就是一个十足的波特，他早晚会抛弃他，然后走向他该走的那条路，他有着光明的未来，而不是照顾一生都离不开阴影的早已被命运抛弃的可怜虫。

“还会有谁呢？”斯内普轻哼，阴阳怪气带着他的特有的嘲讽，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着哈利。

“是一个女孩吧。”哈利的声音也轻柔了下来，就好似这件事实给了他的心脏温柔一击。

“让我猜猜她的名字。”哈利嘀咕着，他好奇又期待的望着斯内普。

还会有其他什么名字吗？——斯内普自觉多年相处已经十分了解波特的喜好，他是如此的重感情也就是多情。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他俩都能接受的名字。

这只会是——

“Alexis，来自亚历山大，最为勇敢的人，也是正直的保护者。”哈利突然笑了起来，那双翠绿色的眼睛望着面前的斯内普，眼中闪烁着温暖的情感，就像是他真的在意面前的冷冰冰的孑然半身的男人。

“是的，没错。她是叫这个名字。”斯内普改口，他已经不记得之前的那些阴暗的情绪了。

他注视着哈利脸上的表情，认真的好似要将他镌刻在心脏中，疼痛的留下鲜血也要记住。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他的脸，和他幻想中一样的柔嫩，他掀开半干的乱发遮住的额头，露出那道著名的疤痕。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这里已经平坦了，不会凸出来，也不会令男孩尖叫。

哈利无比的安全，他就在这里。

“怎么了？”哈利皱起脸。

现在他确定哈利只属于他，他刚刚还在他的身下吟哦，他的腿缠绕在他的腰上，他的口中吐着热气，他的胸膛因他的频率而起伏，他的情绪他的神态还有他的呼吸都和他息息相关。

他掌握了哈利，他抓住了他。

现在这个男孩除了他别无他人。

“你不是要看Alexis吗？”他扯了扯嘴角，伸出手。

于是哈利握住了那只手，并借力起身。

“她得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哈利紧紧跟在斯内普的身旁絮絮叨叨地问了一大堆，他还想着该用怎样的表情去看看他的初次见面的女儿。

“……她多大了？”他已经顾不上斯内普是否会怀疑了，站在门前的他迫不及待地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又拍了拍自己的脸，令他的笑容不太僵硬也不要太傻，他如果吓到那个孩子就不好了。

斯内普看了哈利一眼，“这该问你，波特，这是你生的。”

他所拥有的哈利·波特送给他的礼物，这只有由他来亲自告诉他。

“你能不能别叫我波特了？”哈利皱起脸。而斯内普的话——他就当没听到过！

斯内普冷笑作为回应，他打开了门。

门内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小女孩的房间，并不是全然的粉色，墙壁用的是薄荷绿的，而天花板上是缓慢旋转的星空，星星形状的公主床是海蓝色的，浅蓝色的纱帐中睡着他的小公主。

哈利望了眼他的小女孩，她有一头蜷曲的黑色头发——嗯，这说明她父母有黑色头发。

但她长得真像他，完全不能否认他们之间的血脉联系。

刚刚老混蛋说什么来着——哈利下意识捂住了他的肚子，他记得这上面似乎是有一块横着的疤。

他还以为是英雄勋章来着的。

这悲惨的未来！哈利刚一哀叹，又闭起了嘴，他施了一个无声无杖的隔音咒后才松开了嘴。

“她得了什么病？”哈利揪心地望着女孩苍白的小脸蛋，完全没考虑到遗传自斯内普白到好似吸血鬼的肤色的可能性。

“只是感冒，我已经哄了她喝下药剂了，她一直吵着要见你。”斯内普皱起眉不耐烦地说。

“你对她就这么苛刻，她是一个小女孩，才这么点大，你要对她温柔些——我看见她的睡颜都不忍心吵醒她。”哈利谴责地盯着斯内普，他比划着手，一副斯内普再说下去就要和他决斗的模样。

“自恋。”斯内普吐出一个词，就见他面前的小混蛋炸毛了。

于是他嘴角微微一松，伸手揽住了这只炸毛品种的波特，他拍了拍他的肩，亲吻了他的面颊他的嘴角。

“我给她讲了故事，将她的朋友们寄给她的礼物一个一个拆开，好不容易将她哄睡。”斯内普用缓慢地语调解释了他所做的事，“在谴责前你是否该想想你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的哈利只能闭上嘴，他见斯内普熄了灯便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并无声地带上门。

“你之前就该告诉我。”哈利撇了撇嘴。

他注视着和斯内普紧握着的手。

这才多久，他居然觉得一直牵下去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哈利叹息着，默哀着自己死掉的直男心。

他跟着斯内普上了床，从枕头下翻出那本看了一半的冒险小说，翻了翻发现确实很有意思便继续看了下去——直到斯内普连商量都不商量熄了灯。

“嘿！我还没看完！”哈利不满地大叫。

“你可以明天继续，没有人抢你的破书。”斯内普翻身，在黑暗中握住男孩的手，将那本书夺走塞进枕头下面，又摘掉他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

他回过来又握住那只手放进被子里，怀抱住这个不安分的小混蛋，最后深吸口气，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哈利在黑暗中望着这个男人，他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下巴，还有他温热的吐息，就喷在他的额头上。

如果这是真实，似乎也挺不错。

哈利略有些纠结，但还是逼着自己闭上眼。

然而第二天一早，一件事割裂了幸福的假象。

Alexis，他的小女孩不见了，只有一面银制的手镜落在地毯上，背面的藤蔓围绕着的圣母像朝上，猩红色的眼睛就仿佛在嘲讽着他们的过于松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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