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走得久了，命途难测、前路未卜，家业不过拖累。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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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回到主帅营帐，花陌扶着秦阙在桌旁坐下，就去准备清水用具。他离开不过片刻，转身就发现秦阙已经自行卸下了身上沉重的战甲，竟是一副全然感觉不到痛的模样。

肩膀的伤口是流箭射入铠甲缝隙所致，花陌拿起剪刀，正准备剪开中衣，就听秦阙道：“别剪，这次破得不多，补补还能穿。”

“……”

浩气盟又不穷，身为主帅犯得着这样节俭吗！

花陌无语地看秦阙艰难地去解肋下的衣带，只得放下剪刀，先去伺候他脱衣服。打了补丁的中衣已经被血和汗水浸透，花陌严重怀疑还能不能洗干净，不过这种事情他就不替对方操心了。

他拾起这堆衣服放到一边，一只小小的瓷瓶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花陌伸手捡回来，发现瓶子不仅没有碎，而且质地坚硬、釉色细腻，看上去价值不菲，实在不像是秦阙的所有物。

花陌好奇地晃了晃，里面大概是有一粒药丸。

“是从长安的御医手里买的，”秦阙解释道，“当时花了我一年的俸禄。”

花陌闻言一抖，险些又把瓶子摔了，连忙轻手轻脚地放在一边，问：“这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么？”

“没那么灵验，重伤时能吊一口气罢了。”秦阙笑笑，“毕竟，主帅不能轻易倒下。”

“你以前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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