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岁今宵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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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指望什么？”乌尔苏拉叹了口气，“时间过得很快。”

“话是没错，”奥雷里亚诺附和道，“可也没那么快。”

———（太出名的书，名字不提也罢）

夏凋冬逝，时间快得让人遭不住，错眼又是一年新。2019，家家传出春晚金牌搭挡贺岁的祝福，我想，去年这个时候我又许了什么心愿呢。

大概全没实现吧。

“阿里要切睡了吗？”

“嗯。”我上楼，学哥哥一样锁门，我一点都不迷糊，我清醒得很。

有些时候我总是猜哥哥在何处，没有灯，他又能在夜里去哪儿呢。

今日的悲欢与除夕夜无关，它自然是描金抹翠的，银篦击节碎，罗裙翻酒污。大家都喝了酒，烟花很是上头。

年味擅闯民宅，它媚眼若丝，唆使群星推杯换盏，逼得月亮遥遥敬太阳一杯，泼出的佳酿淋了我一脸。

”呯呯”一朵一朵烟花升空，炸出心碎的金色。我妄独占这个晚上，我是爱极了夜晚的，“在夜里我可以原谅所有人。”夜晚可以更好地思考，更好地做爱。

夜晚包庇我，我可以干白天绝对不敢干的事，比如，去我哥床上‎‍‌自‎‌‍‎慰‌‍‌。

溜出卧室，掩上门，我蹬掉裤子。

我的颤栗都基于那个吻，把自己埋进我哥被单下，又一次成功在烟草和云衫间迷路。我叼着万钧的枕套，他的味道冲入口腔，幻想一下这是哥哥的嘴唇。我一手揪住床单，一手哆嗦着去‍‌‍套‌‎‍‌‎弄‎‌‍自己的昂热，假装这是哥哥的舌头，在勾弄舔吻吞咽我。

如果，如果哥哥那双长茧的手在我股间摩挲，他用唾沫湿润，先放一根手指，然后两根，最后换上他的傲物摩蹭，用泌液湿滑，顶开花瓣，嫩肉圈住他，先轻抽浅插，再湍急而猛力…如果他能把我腿悬空，从正面进来，吞吃我的乳尖，留下一个接一个红痕…如果，他灌满我，喘出我的名字…如果…

“啊，啊啊啊，哈，哥哥…”

云端未至，我沉迷地耸身，不知已挣出被子。微凉的空气中，我对上一双灼灼视线，亮若兽瞳。我惊叫，脑中白光四闪，手中肉柱喷出浓液。

灵魂升至高处。

失神前一秒，万里看见他哥在这里。

万里脑中糊涂，‌‍‎‌‎高‎‌‎潮‍‎余韵使他无法思考，他全身只剩欲望器官在工作。感觉床垫一塌，一双滚烫的手抚了上来，揪弄胸前的硬粒，他不禁呻吟出声，惊奇地享用这种酥麻。那双手从万里胸口一路游走，从平坦小腹上滑下，圈上半硬的玉茎，莹白茎身嫩红冠头，分外讨喜。

那手轻捻伞状头，可怜的玉茎重抖精神，笔直翘起。

“呜呜，拿开，啊啊，哈…”

那手并不理会万里的抗议，半哄半劝地展开万里双腿，万里身体大敞呈M形，饱满的臀被掰开，展露瑟缩的花穴，像小只嫩唇一张一翕，早被肠液和精水湿得一踏糊涂。万钧手指探入泥泞的密径，万里一声惊喘，

“呜呜呜拿，拿出来，痛…”

“乖，等会就好了。”

“…哥哥？”

“才知道啊，在哥哥床上‎‍‌自‎‌‍‎慰‌‍‌爽吗。万里，你边想我‍‎‍‌肏‍‌‎你‌‎边‍‍射‌‌精‍‎，”他俯身，手中动作不停，“你想我多久了，嗯？”

万里觉得无地自容。三年来的心思堪破，生理和心理上的泪滚落惹湿了睫毛。万里别过头去，却不知那段细颈能勾起多少罪恶。

万钧的眼神陡然暗沉。

“啊啊，好痒啊哥…”好痒，痒透骨子，是从深处传出的酸麻，万里不安分地扭，想让什么填充巨大的空。

“阿里，哥哥可以进去吗。”万钧吮吸着他的耳垂，似一声迟到的承诺。

“我要你，万里。”

要你全部，只要全部，只有全部。

“我喜欢你。”

万里突然哭出声。

“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你不喜欢哥哥就不做了。”是他颤抖的，无措而张皇的声音。

万里哭得更大声，他开始捶打万钧，“你就是个傻子，为什么你早不说啊…”

为什么，我等了你这么久，在放弃与坚守间沉浮，在夜幕里狂奔哭号，在擦干泪后点灯，却一次又一次与你错过。

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

“哥，我喜欢，你，你要进来…”

哥哥，我从三年前就开始喜欢。你停留的地方我曾多次驻足，只为了与你的味道追尾；我可以亲吻你的门把手，因为你曾抚摸过它；我曾多次在玻璃窗上痴迷你的影子，是因不敢抬头与你对视。

我曾痛苦，曾艰熬，曾焦忧，曾在深夜失声痛哭，曾在露台上放弃过所有，但是，你是灯啊，让我坚信信仰，让我在夜里走下去，让我继续追逐寻觅，直至找到你的灵魂。

万钧，你让我回家了。

万里哭至脱力，万钧把他入中揽入怀，紧紧地，似乎一辈都不会放开

两处心脏撞在一处，火花四迸，使住窗外灯花失色。

“呯”又是一串烟火，室内瞬间迸闪流光，彩色透彻黑暗，万里从万钧的眼眸中找到了整个春天的光华。

故岁今宵尽，新年明旦来。

“我爱你。”

身上人一颤。

“我，也是，爱你。”

他们疯狂地吻在一处，就算世界也与他们无关。

是谁先缠上了谁，是谁先点亮了灯，谁也说不清。一曲吻罢，万里支撑不住，他痴了一样望向万钧，红唇沾银丝，微启，

“进来。”

颤抖一声，尾音勾入心魂。

万钧把万里放床上，打开暖空调。他摸出瓶乳霜，挑出一块，打着旋进入，硬把万里摩出阵喘息。

“阿里，你在咬我。”

“别，别说。”万里涨红了脸，全身泛滥可疑的粉色。

万钧盯着万里蜷缩的足尖，放进第三根手指。万里身下一阵绞紧，‎‌菊‌‍‍‌‎穴‌‎‍‎被撑开，翻出艳色的媚肉，体内受刺激，淌出晶莹肠液。

万钧喉头一紧。

“可以吗，宝宝。”

“呜呜呜！”宝宝！万里不敢睁眼，死咬下唇。初时的撕裂已成为酸涨。不够，还想要更多。

万钧微向前一探，在紧窒湿软的褶肉深处按上一点。

“啊啊啊啊，呜…”万里一弹，双眼迷离，如电刺般缩成一团，媚肉也更饥渴地吮吸万钧的手指，玉茎也吐着液体，弄湿了腹上衣衫。

万钧解开裤子，‎‌‌内‍‍‌‌裤‍‌‍缚不住完全勃硬的巨热。

“宝宝，我进去了。”

他试探进入，才一个头，万里捱不住痛叫出声，万钧少不得安抚哄慰一番。好不易吞入小半根，两人都大汗淋漓。万里身下被撑得几近透明，连接处液体淋漓，万里也渐食髓知味，呻吟声娇软下来，每个声调都带了钩子，他檀口微张，莹液欲滴，使万钧疯狂。

万钧与他交换一个湿吻，身下往前送了送，撑入半根，挤出身下人的腥液与破碎软叫。炽硬被火热紧室包裏，一吮一吸似张巧嘴，实在不像未经人事之人。

“自己碰过吗。”万钧在万里耳边低喘。

“呜，啊啊啊，哈啊，碰，碰过…”

“用的手，还是‌‍‍按‎‌摩‎‎棒‌‎，嗯？”

万里羞耻得指尖殷红，“用，用手…”

万钧被穴内的嫩滑肉壁紧紧箍住，温暖而舒适。他低吼，把万里腿折在腹上，一挺身数尽没入。万里一声高吟，头堪堪往后仰，双眼翻白。摩擦的快感，充实的快感，冲击的快感，灼热的快感纷至沓来把万里淹没。

万钧见可里已适应，便渐渐先慢后快，用力顶弄。过了了不知多久，他的硕大在穴中进进出出，那穴开开合合，‌‍‎‌‎爱‌‍‎‎‍液‍‍‌‎‌飞溅，万里更是喘吟声声，万钧心头一软又一热，更‌‌‎‍大‌‍‍‌力‎‍‌‌鞭挞起来。鞭挞之中，又腾出一手去抚摸万里幼嫩的胸脯，用手指逗弄挺立的乳 尖，再去抚摸平软又有层薄肌的腹部，逗得万里高叫扭身。

十二点，新年的钟声荡漾。两个人到了难禁时候，万里感受着磨擦带来的滔天快感，须臾，他的身子一阵抖动，终于攀上高峰，白液飞得高远，落了他满身满脸。

万里还在余韵中失神，菊肉若活物般疯狂蠕动吮吸，万钧再冲几百下，‎‎‍肉‌‌‎‍‍茎‍‌‌‍‎死死抵在花心，‎‍‍‎精‌‌‎‍‍液‍‌‌‎一泄，激在熟烂腺体上。

“阿里，宝宝…”

万钧抱着万里，把他泡入浴缸，用手引出精流。万里已昏昏沉沉，下意识缠住万钧，“哥…”

灵魂回归肉体。

灵魂是信仰，肉体负责忠诚。

清晨，是新年。

晨光唤醒我，我醒在自己床上，痛酸得似乎身体被拆迁，提醒我昨晚的疯狂。我捂脸，想大笑大跳大叫，想藏到心深处又想向全世界宣告。我终于与等待的人相遇，没有什么比他也在等我更让人昏厥的了。

只是哥哥不在，有点失落。枕边有厚厚一牛皮封面的本子，上面一张便条，是哥哥的字迹。

“早上好，阿里

睡得好撒（坏笑）

哥哥在超市。

我的日记本给你，看看是谁先爱上谁的。”

我抖着指头，翻开第一页，哥哥的日记。

“2013年，4月28日，阴。

万里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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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身为边限就该有边限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