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情定
本章有点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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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候的方丈还不是方丈,正是鲜衣怒马肆意张扬的少年,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乔清。乔清虽是么子,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于士林颇有才名,常有人相邀吟诗作对、探讨乐理。
一日,乔清应了一友人之约,于三月三上巳佳节共度桃山雅集。沐浴过兰汤,乔清喜滋滋的带上了心爱的焦尾琴,便前往相约的桃林。此时正是桃花灼灼盛开之时,乔清坐在溪边,调弄了一下琴弦,边弹边唱起了《溱洧》,少年的声线清越,引得众人不由击节相和。正唱至高潮,情绪激荡之下,手指忽的一痛,原是琴弦吃不住崩了。
正当乔清有些不知所措之际,一阵琴声接了上来,男子宽厚的声音接了下去:
溱与洧,浏其清矣。
士与女,殷其盈矣。
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
洧之外,洵吁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曲罢,众人纷纷赞叹,待众人散去行那曲水流觞之际,乔清抱起了琴,像解围的男子致谢,那男子爽朗一笑“贤弟不必如此,贤弟琴艺高超,聿远不能及,今是聿献丑了。”乔清忙摇了摇头,“哪里,今日多谢兄台解围,不然小弟真不知如何下台了。”说罢像男子行了一礼,那男子见乔清虽然年少,却进退有度、行事得宜,更兼其容貌昳丽,不由起了结交之意,当下一拱手“今日有幸得闻贤弟妙音,不知愚兄可否与贤弟请教乐理?”乔清抱琴而立,朗声一笑“清亦折服兄长琴技,不敢托大,承蒙兄长高看,清愿同兄长共商乐理。”说罢两人同时拱手,相视一笑,于他二人而言,挚友难得,今日桃山雅集,最大收获便是觅得知音了。
自那日后,周聿便时时邀乔清一起,两人谈论诗词,切磋琴技,论及理想抱负,两人都惊异于对方的博学多才,许多看法不谋而合,更是惺惺相惜起来。不知从何时起,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乔清数次发现,在他和周聿谈论经典时,周聿经常看着他出神,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并未戳破。虽说这年头,契兄弟大行其道,世家子弟无不以结契为潮,但世家子的傲气,令乔清并不甘心雌伏于人,哪怕这人是他颇有好感的挚友,且哪怕是结了契,契兄弟各自亦是成家立业,延续香火,少有契兄契弟独守彼此相伴一世的。乔清这人有些痴性,他曾立誓,此生若得一心人,必珍之重之,绝不三心二意,若是结契,则必不娶妻纳妾,以免徒增烦恼。
周聿得知了乔清曾经的誓言后,沉思了数日,亲自捧了一双比目鱼佩去找乔清。乔清正心烦意乱呢,见周聿上门,颇有些紧张,忙披衣出门,却见周聿两眼通红,胡子拉碴的站着,再一见他捧着的比目鱼佩打了同心结,心下有些震动……
周聿一见乔清出来,当即激动的指天发誓,若得与乔清结契,此生必不负乔清。言辞之诚恳,令路人无不动容。
是夜,效寻常夫妻洞房花烛夜,两人龙凤烛前互许终身,结发共白头。
正是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两人初试云雨,周聿食髓知味,直战的乔清不住讨饶,见那平日清丽自持的少年此刻玉面含春,声若珠玉,不由有些心神荡漾,但怕再行周公之礼会伤了乔清,便强自忍耐,乔清见周聿忍的难受,不由扑哧一笑,玉手纤纤握莲茎,竟是帮着周聿舒缓了起来。周聿浑身一阵颤栗,不由地低吼了一声,玉液沾了乔清一手。
乔清见状,想去洗漱一番,奈何一晌贪欢,他的腰着实酸软难耐,下身隐隐作痛,竟是寸步难行,不由有些羞恼。周聿忍笑将乔清打横抱起,替他仔细清理,乔清白皙似雪的身体上,现在青红交错,充满了凌虐的美感,周聿清理着清理着,下身又支起了小帐篷,乔清惊恐的瞪大了眼,他可吃不消再来一轮了……
周聿强行忍了下来,他仔细的为乔清穿上了衣裳,看着乔清散乱的青丝,复又拿起梳子为乔清梳头。乔清感受着头皮传来的微微拉扯感,有些出神,民间女子出嫁时会有家人为其梳头,不知那些女子梳头时,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满心娇羞呢?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周郎,此生是不能与你多子多福了,但是你与我梳了头,可就是此生生死不离了,乔清心里想着,欢喜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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