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平浪静的时候，很多东西慢慢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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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风平浪静时，许多事情都悄悄有了改变。

先是称呼，再是距离。阿帕基第一个走上去吻乔鲁诺的手，应该是弯腰俯身，再低眉顺眼。

但阿帕基走过去时恰好乔鲁诺抬眼看他，一恍神，阿帕基在那眼神里突然搞乱了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他没有弯下腰，而是在椅子旁，单膝点地跪了下去。

他听见身后有低微的抽气声。

阿帕基脸色一沉，在心里骂自己：你这他妈搞成求婚的姿势了。

正犹豫着要如何补救，教父的手就递了过来，好像根本不在意眼前的人是什么姿势。阿帕基低着头，把那只手捧到唇边，让吻落在手背。

阿帕基没瞧见，捕捉到这一瞬间的是房间里的其他人。在那个吻落下去时，原先一直神色冷清的教父，似乎在笑。那个笑轻盈地掠过教父绿色的眼睛，在唇边悬上几秒，像一只教堂彩绘里逃出的精灵，很快从房间里消失了。

但所见到的人，无一怀疑那个笑是真实存在过的。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很难见到那样的笑。并不是乔鲁诺不爱笑，而且他寻常的笑里大多是恩威并施的意味，像是风让湖水轻漾，总比不上湖水深处自然而然的一些摇荡。

阿帕基也改口，随他们一起称乔鲁诺为Boss。

Boss，这是你要的报告。

Boss，任务完成。

Boss…请不要乱扯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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