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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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春梦里的主角第一次有了脸。
旖旎绮艳的情节不是没见过没梦过,只是从前朔刻意与自己别着,不肯朝欲望低头,于是每次梦见这些情节时都十分割裂。梦里的理智通常飘飘忽忽脱出身体,冷冷地看着在欲海中沉浮的躯壳,态度轻慢得仿若事不关己,又或者说其实他清清楚楚知道“这是梦”,所以提不起什么精神。好比饥饿时会梦见食物,或者疼痛时梦见受伤,身体的感受切实存在,但由此构建出的情节都虚假。与此相对应的,醒后的处理也都潦草,仿佛敷衍了事,仅仅安抚不太受控的身体,精神却始终死水一潭,根本不随着生理上的躁动起什么波澜。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两片薄唇轻轻抿着,慢慢将一朵羽毛般的吻落在自己颈侧。朔知道那是季栩的,那种他特有的,素淡的颜色和平静的态度。然后蜻蜓点水般向下,仿佛幼兽啮咬般在唇边皮肉上轻轻磨了磨牙,实在算不得挑逗或是如何,触感也轻微,却能立刻让其下流动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一路焚至全身。
朔已经无暇顾及那个习惯性提示“不过是个春梦而已啦”的潜意识,也无暇思索自己的反常,几乎是头也不回,一头扎进了这个有巨大吸引力的梦境里。梦中的季栩体贴之外又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吻上就反复厮磨纠缠。身体接触过分真实,火热的躯体贴紧,欲望勃发,相接的地方仿佛要融在一处。而朔无法自拔地渴望更多,更多的靠近,更紧密的贴近,更加炽热的足够把一切都点燃的情感。
是想要的。原来自己真的也会想要沉溺进去——这样的念头在朔的脑海中闪了一下就过去了。大抵是深入梦中,所以才会专心致志地投入,不想把哪怕一点点理智抽离出来放在其他的事情上。
梦里可以无所顾忌,所以很应当尽情表露出深埋心底的欲望,以便醒后仍有一点什么可供回味。朔喘息着打开那个难以启齿的欲望之处,用某种恳切的态度索要侵入、占有、乃至于不可道出的那种说不出是不是痛苦的极度欢愉的感觉。
梦中的季栩表情冷淡,但看得出来面容绯红,显然这种肉体交流于他倒是可有可无的,并不值得多么紧张或者是当成正经纪念意义看待,而是有一股“行就来不行就滚”的气质。但占有欲强烈的雌虫当然不能满足于这样。朔捉着季栩的手,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用力磨蹭,细细摸过光滑皮肉和发烫虫纹。
情潮泛滥成灾,没顶的快感一下子让朔有些喘不上气。那种猛地进入再慢慢搅弄的动作让朔没有一点办法抵抗。是燃烧的火焰,一下下进入,肉体撞击得发出清脆响声。体液滑腻地泌出,把相交的部位染得湿漉漉的,是不好意思触碰的痕迹。
“……会满意吗?”
朔本该好好想一想。分明是自己的欲望勾起的梦境,为什么反倒不是以自己的感受为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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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写的,试图搞一些嗯嗯嗯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