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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纳谦是在浓郁的汤药味里醒来的，房间里没有人，他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门外传来的谈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你知道他做一切是为了谁吗？”

“......”

“真是好运气啊，郑先生。”

“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

“呵，郑先生果然才高气傲。那么纳谦...”

“已经不是我的弟子了，我不需要那种弟子。”

白纳谦没有继续听下去，他想起了先生对他的评价，仅仅用了四个字就概括了他的前半生，不知廉耻。

尹胜浩走进来就看见白纳谦坐在被子里，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被子上，已经洇湿了一小片。

“怎么了，哪里疼？”他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轻的语气对人说话。

白纳谦不知怎么，再也压抑不住被抛弃的痛苦，嚎啕大哭起来，“先生、先生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尹胜浩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还是把人抱在了怀里尽力让他舒服一点。白纳谦环住尹胜浩的肩膀，哭湿了他一条袖子。

“好了！”尹胜浩终于忍不了，他撩起白纳谦的刘海，和那双哭肿的眼睛对视，“只有这一次，以后不许你再为他哭。”

白纳谦抽抽搭搭的样子让尹胜浩想起某种可爱的动物，他亲了亲那红红的眼皮。

“纳谦，你只能为我哭。”

白纳谦住在尹胜浩的房间里养伤了一个多月，尹府的仆人们都知道对待大公子房间里的那个小画家一定要好一点，那是公子最看重的人，偏偏本人毫无自觉，腹部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开始向尹胜浩请辞。

“你说什么？”尹胜浩表情不变，声音冷的能掉出冰碴子来。

“打扰大人好久，我该走了，大人的恩情我做牛做马也会还上。”

尹胜浩注视他半晌，忽然笑了：“要走也可以，那我们不如好好来算一算这个‘恩情’，你养伤期间药材都是最名贵的，我记得还用了一根百年野参，除了伤药还有吃食，都是最好的精米，还有你无聊时作画用的纸，都是官署专用的名贵纸，你用了几张？”

白纳谦越听脸越白，愁眉苦脸地说道：“请大人开个价吧。”

尹胜浩装模作样地算起来：“零零总总加起来，我就要你五锭金子，剩下的我出了。”

白纳谦睁大眼睛，这么多？还有剩的！

尹胜浩看他纠结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说：“若是付不出，那就按老规矩来。”

“什么老规矩？”

“你给我画春宫，只要能让我满意，我就付你一锭金子。集满五次，我们的帐就一笔勾销，如何？”

“......”这简直就是在问他“你是想跳这个坑，还是那个坑？”

“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白纳谦艰难问道。

“自然是有的。”尹胜浩走过去。

“什么？”白纳谦在尹胜浩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留下来。”

“留在我身边。”

直到很久一天，白纳谦听见了被人们议论纷纷的李府，不知道是道犯了什么罪过，一夜之间全家仓皇出逃，再也没了消息。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大人下雨那天为什么去找我？”

“因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尹胜浩懒洋洋地将人揽在怀里。

“是吗，大人问吧。”

“不，不用问了，你回答过我了。”

“什么时候？我没有印象了。”

“你昏迷的时候。”

“我昏迷的时候怎么可能回答大人的问题？”

“你如果不困，那我们再来一次。”尹胜浩作势要翻到白纳谦身上，吓得白纳谦赶紧闭上嘴巴闭上眼睛。

等到他的呼吸变平稳了之后，尹胜浩还在撑着脑袋看他的脸。偶尔噗嗤笑一声，像嘲笑，也像被他的睡相逗笑了，但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盯着白纳谦。

你确实回答我了，你昏迷时的每一天，都是在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

让我确定你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让我确定我可以等你。

尹胜浩想起了夹在书页里的那张边缘被烧焦的空白人像。

“纳谦，纳谦。”尹胜浩推他。

白纳谦困得睁不开眼睛，“干嘛？”

“明天再给我画一张欠我好久的画，这次要画上五官，记住了吗？”

白纳谦翻了个身，把那恼人的声音抛到了脑后。

“睡吧，睡吧。”尹胜浩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没再说话，吹熄了烛火，抱着人也闭上了眼睛，忽然想起了还有一件事没做。

尹胜浩抬起头，在白纳谦的耳垂上落下了温柔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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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写完了，我哭了！

最后一个句号出来的时候我几乎就魂归故里了，写文太累了！

要说的话，这是我（时隔多久）第二篇完结的文，发现了超多问题，长短句搭配有问题，短句有问题，词语使用也有问题blabla

不管怎么说，它完结的那一刻我还是很激动的，修文就算了，就算下一秒我就发现了这是一篇垃圾，那我暂时也修不动了。

大家看一个乐呵得了，顺便主页还有很多坑，不妨跳进来试试呢？（星星眼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