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像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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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伸出的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落满阳光。

“让我想想。”叶森说。

窗外是寒风凛冽的黄昏，宿舍光线昏暗。

来自身后的撞击蛮横而狂暴，仿佛要将他撞成碎片。他想发出声音，但口腔却被堵住。异物堵着喉根缓慢地抽送，缺氧让眼前一片花白。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折磨终于停下，两双有力的臂膀将他紧紧抱在中间。

“不要那样对我……”叶森哭起来。

“乖，没事了，”丁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听话一点，我们就不会惩罚你了。”

“真的吗？”叶森停下了哭泣。

“当然了，我们那么喜欢你。”陆斌低声说。

“你们喜欢我？”叶森忽然觉得心中一片缠绵温暖，他想拥抱他们，亲吻他们，和他们融为一体。

“我们喜欢你哦，你呢？”

“我，我也喜欢……”“叶森！”一声怒吼。

叶森猛然回头，看到王一峰正站在门外。

“你怎么能喜欢他们？你应该恨他们，亲手把他们送进监狱！”

画面一转，叶森已经到了一个黑黢黢的房间外，王一峰正要把丁珉和陆斌推进去。

“不可以！”叶森急忙上前拽住王一峰，“你不能带走他们！”

王一峰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叶森，我对你失望透顶。”

失望透顶。

叶森呆呆看着王一峰的脸，这时，身后有人小声叫他“哥”。

他僵着身子转身，叶溪缩在角落里，眼睛里黑洞洞一片，“哥，我恨你！”

“不！”

叶森从床上惊坐起来，冷静下来后才发现，睡衣已经被汗水湿透。

又做梦了。

窗外的天空是黎明前的蟹青色，叶森下床，换上干衣，进了厨房。

运动会那几天像梦游一样结束了，学校最近进入期末，叶溪也出院回家，叶森跟着搬了回来。

那天分开的时候陆斌很生气，直到今天也没联系过他，丁珉自从他说分开一段时间后，也没有找他。

一个人清清静静，这几天在家，叶森偶尔有一种错觉，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和小溪正过着他们平淡却幸福的小日子。

一个小时后，叶森刚把出锅的青菜端上餐桌，叶溪从屋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哥，早。”叶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早。”

“哇，哥你昨晚又去做贼啦！”叶溪看到叶森的脸叫起来。

“复习晚了。”叶森给叶溪舀了满满一碗蛋粥。

“学霸老哥注意身体哦，”叶溪满足地喝了一口粥，“诶对了哥，你生日快到了呀，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哥？……哥！”

“啊，什么？”叶森回过神，不好意思地对叶溪笑笑，“刚才走神了。”

“你最近怎么老走神！”叶溪不满地撅起小嘴，“算啦，没什么！”

看叶溪脾气上来了，叶森赶紧给她夹了一片金黄滋香的煎蛋，“我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

叶森数次欲言又止，把叶溪好奇得抓心挠肝，“哎呀，你快说呀，快说呀……”

“你们班的晓蓉，她怎么样了？”

“嗯？”叶溪没想到他会突然提晓蓉，“不知道，她休学了。”

叶森艰难开口，“你觉得，她喜欢上你们老师那样的人……是不是很难接受？”

叶溪挠了挠额角，“当然很讨厌啦……不过哥你不是说那只是一种病吗？你干嘛好好想到她啊？”

叶森抿了抿发白的嘴唇，“没什么，突然想到了而已。”

叶溪偷偷瞄了几眼叶森，突然觉得哥哥最近真的很奇怪，首先，他暴瘦了很多，而且还总是拿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自己。

叶森吃了两口早饭，从卧室里拿了个盒子出来，“送给你的。”

“送我？为什么要好好送我东西？”说着，叶溪拆开了看，发现是个她一直想要的摄像机。

“哥，你好奢侈，这要多少钱呀？”

叶森揉揉她的头，“不是很贵。”

“哥……”叶溪眼中忽然溢满泪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叶森一愣，拿过纸巾给她擦眼泪，“哪有……”

“你骗人！”叶溪站起来，“你这反应就是有！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呀……呜……”

叶溪揉着眼睛哭起来。

叶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都在想什么呢……就是心情不是很好而已。”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叶溪不是很相信，“对我好心情就会变好吗？”

叶森脸上的笑意淡去，“嗯……哥觉得对不起你。”

“你什么对不起我啊？”叶溪不解地望着他。

叶森躲开她的视线，含糊道，“……很多，爸妈走了之后我都不够关心你……”

叶溪揉了揉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哥你干嘛好好这样，是不是发烧了啊？”

叶森任她摸上自己的额头，“小溪……如果以后你发现哥做了什么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什么错事？”叶溪歪了歪头，“哎呀，你只要不杀人不放火我管你做什么，你高兴就好。”

叶森笑笑，伸手盖住了额头上叶溪的手。

叶森从没过过这么艰辛的期末。白天努力复习，晚上总是做一整宿一整宿的梦，永远是那两个人，常常还有叶溪出现在梦里，对他失望，指责，痛骂……醒来总是有种通宵般的疲惫感。

今天是最后一科考试，叶森撑着精神写完，提前交了卷。

从考场出来，他突然感到一阵迷茫，每天往图书馆里钻的理由没有了，接下来要去哪里？

漫无目的地沿着校园里的路慢慢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学校南门。

“嘿。”

叶森闻声回头，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你是陆斌室友吧？”对方坐在电瓶车上对他笑，“我是上次宿舍楼下让你帮忙带药的那人，林顾。”

那人好奇地打量着叶森，男孩似乎很憔悴，但仍漂亮得让人过目不忘，难怪丁珉陷进去了。

叶森想起来了，“叶森。”朝对方点点头，打算走。

林顾似乎很惊讶，“叶森？森林的森？”

“嗯？”

“那天晚上……”

“什么？”

“没什么……陆斌好点了吗？”

“他……怎么了吗？”叶森犹豫着停住了脚步。

“你不知道？”那人诧异地看着他。

“我最近不住宿舍。”

“哦，好像是和丁珉前女友有点关系……你劝劝他，让他别那么暴力，”那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叶森，“他会听你的。”

叶森在南门徘徊了几圈，还是回了家。

这天晚上，一如既往一夜迷梦，醒来的时候满身冷汗，叶森抓过一边的毛巾擦汗，低头发现有一滴一滴的黑色水滴落到雪白的毛巾上。

他打开灯，是血。

止了鼻血，再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耳畔充斥着尖锐的耳鸣，心跳快如擂鼓。

其实叶森心里有预感，他和丁珉陆斌已经分开太久，他们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那天早上才收到丁珉要他回去的消息，没想到下午就以一种他完全没想到的方式和他们重新见面了——他晕倒了。

据叶溪说，她听到厨房传来人摔倒的声音，第一个电话打给医院，第二个电话就是给丁珉的。因为丁珉是他唯一的“朋友”。

叶森醒来的时候，叶溪刚好一眼看到，叫了一声便扑过去，“哥你终于醒了！”

“我怎么了？”

“睡眠不足，医生说你严重贫血！”叶溪生气地轻锤了他一下，“你差点把我吓死！”

叶森微笑，“我这不是没事吗？”

“你还好没事！要是你有什么，我就……我就把你忘掉！每天开开心心！”话没说完，叶溪就红了眼眶，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站起来跑出了病房。

房间里静静悄悄，三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陆斌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叶森扯了扯他的衣角，“你的伤给我看看。”

“你怎么知道？”

“林顾告诉我的。”

衣服被掀开，深深浅浅的青紫遍布陆斌的上身，甚至还有数不清的浅浅刀痕，好像一个备受折磨的刑犯身体。他仔仔细细地一道道伤痕看过去，同时看到了陆斌胸口上一块幽蓝的痕迹。

“这是什么，”他伸手把衣服往上拉了点，一片小小的幽蓝色森林出现在陆斌胸口。那是个纹身。

叶森的眼睫颤了颤，没有去问他到底什么时候纹的，目光重新落回那些残忍的伤口上，细白的手指在伤痕上轻轻游移，“没有伤到内脏吗？”

“没有。”陆斌的腹肌颤了颤，不知是疼的还是什么。

“以后不要总是和别人打架了，”叶森抬眼看他。

你劝劝他，让他别那么暴力，他会听你的。

耳边莫名想起那天林顾说的话。叶森专注地看着陆斌，陆斌深深看了他一会儿，点头。

旁边丁珉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罐粥，开好放在床头晾着，用勺子漫不经心地搅着粥，说，“寒假校队集训，我已经把公寓退了回宿舍了，你也回来吧，我跟叶溪说想让你陪我们，她答应了。”

提到这事，陆斌的脸色阴沉下来，但也没有反对，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人已经就某些事情达成了共识。

叶森淡淡地“哦”了一声，反倒引得两人都朝他看过来。

叶森好像没有看见他们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喝起了粥。

就这样平静地，甚至有点掩耳盗铃意味的，三个人同时把过去揭篇，这天之后，叶森回了一趟宿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遍，平时待在家里，叶溪去补课了就回一趟宿舍。

噩梦没再有了，梦里的谴责也不再有了，好像一切就可以这样稳定地进行下去了。

到了很后来，叶森才想明白，很多选择在一开始就已经被定下了，有些事情看似是无可奈何，实际上是一个人内心的真正渴望，如果你真的不想，一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比如百转千回之后，他还是选择回到了他们身边。

这样想来，他内心其实一直是很渴望陆斌和丁珉的，哪怕他对他们的恨也一样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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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冬至，大家有没有吃汤圆/饺子呢~

话说从开文到现在有几个评论提到了关于‍‌‌强‌‍‌‎暴‌‍‎这个事。我想说这一点两个小攻没的洗，所以大家千万不要学啊！！！不能看小哥哥可爱就去推倒他！更不能看小哥哥好看就让他们推倒！（omg我在跟你们说些什么……）首先现实中没有那么帅的坏蛋，其次帅也没用，小叶其实一直都处在痛苦纠结中，甚至没办法对自己承认自己爱上了两个小攻，这也导致了两个小攻迟迟得不到小叶……可以说一开始小攻错误的方式是所有矛盾的根源了。所以，不要学。

（当然作者就喜欢这样虐来虐去的（hentai脸）

另，大家有什么别的想法欢迎留言讨论， 爱你们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