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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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特又做了噩梦。在梦里他一次次地回到小猫沙龙那个地下室,海德里希宣告他是SS的耻辱,在众人面前把他像狗一样拖出来。平日里总是用仰慕的眼神看着他的同僚和下属们,如今脸上都是鄙夷。他徒劳地想要遮住自己的脸,可是他听得见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贝斯特”“博士”“变态”“性倒错”“恶心”“下贱”“淫乱”……
他又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他的手被人拉开,用木枷固定在头的两边。失去平衡的他被一脚踢倒,趴伏在地上。他深埋着头,仿佛这样就能不被看见。
然后在一阵口哨和哄堂大笑声中,他听见一个冷酷的声音:“原来贝斯特博士不想做人,只想当一条狗。我们今天就圆了贝斯特博士这个愿望吧——狗应当和狗交配,不是吗?”又是一阵哄笑声。
有闪光灯亮了一下,他惊得瑟缩起来。然后他听见瑙约克斯轻快的声音:“让我们把它录下来,给贝斯特博士当送别的礼物吧!”
他疯狂地摇头,用手肘和膝盖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试图爬进角落里。可是他“不要”“我不是”的哭喊淹没在嘲笑、辱骂和唾沫中。他咬住一个人的裤脚求救,那人却将他踢开。他听见了动物的脚掌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他不知道在这样的吵闹中,这是否是他的幻觉。
猛兽的呼吸声离他越来越进,他看见了那畜生漆黑油亮的腿,然后是冒着绿光的眼,尖利的獠牙,粗糙的舌在他的脸上舔舐。
贝斯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恐惧,嘶声大哭,喊着救命。他大声哭求着海德里希和他记得的每一个名字,哀求他们救救自己,放过自己,他大声地道歉和忏悔,尽管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他哭得抽搐反胃,但是没有用处。一双靴子将自己的头钉在地面上,不知道谁把他的双腿拉开,畜生毛发旺盛的身体将他覆盖,然后一个尖锐滚烫的物刺入了他的身体。
他哭得更猛烈了,全身都因为疼痛和羞耻不受克制地抽搐。他挣扎着想要摆脱那畜生的钳制,但是看起来仿佛只是在扭动屁股勾引那畜生。
那畜生的阳物似乎比人类更长,他以为他的肠道都要被刺穿。一旦完全进入他的肠道,那狗便开始了猛烈地抽插。他以为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一瞬间便失去了全身力气,剧烈的刺激让他失声,只能徒劳地张嘴发出模糊地“啊啊”的呻吟,翻着白眼,吐着舌头,任由口水从嘴角流出。
“看呀,贝斯特博士果然是条狗。看他被肏得和一条母狗一模一样。”有人喊。踩踏着他的那人松了脚,又有人提着木枷迫使他的头抬起来,向众人展示他的痴相。他紧闭着眼,但控制不住眼泪鼻涕和口水把平时温和严肃的脸糊得一片狼藉。
“不……不……我不是……放了我……”他徒劳地喊,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微弱的声音。
“贝斯特博士,现在还要欺骗我们吗?”海德里希冷酷的声音响起,“您不是勃起了吗?”
贝斯特绝望地意识到海德里希说的是真的:他勃起了。他被这畜生肏得发情了。他在众多同僚的面前被一条狗肏得死去活来。
“说呀,贝斯特博士,您被这条狗干得不爽吗?”
贝斯特绝望地摇头,“不……不是……不要……”
“果然是满嘴谎言,不知廉耻的下流胚啊,”海德里希踢了踢他不断冒着透明前列腺液的阴茎,“这是什么?告诉我们这是什么?您难道不是发情了吗?”
他徒劳地摇头,想张嘴,却被身后猛烈的抽插干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
“不说的话,就把它割了吧。反正这种变态的基因,也不应该流传下去。”海德里希吩咐,“叫医生准备好。”
“不!不……我说,我说……”贝斯特神智已经不大清醒,完全无法判断海德里希是否只是言语威胁。他费劲力气,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阴茎、是我的阴茎……硬了……我……是的……我发情了……呜啊……”
“贝斯特博士被一条狗操也能发情吗?”
那畜生的撞击越来越凶猛,身体深处剧烈的疼痛像电流一般一次次将他击穿,可是每次疼痛过后却是蚀骨的酸麻,让贝斯特觉得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他流着泪,在呻吟间颤抖地承认:“是的……呃啊……我……被一条狗……啊……肏得……发情了……呜……”
“贝斯特博士,您真是个变态啊……”海德里希慢条斯理地说,声音忽远忽近,贝斯特甚至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海德里希在他耳边说话,还是他脑子里的一个恶魔在给他造成幻听。“贝斯特博士,您是不是一条母狗?”
“我是……我是……母狗……呃啊啊啊……!”贝斯特麻木地重复着,忽然全身触电一般痉挛起来,片刻后,阴茎里像失禁一般流出一股股浊白的液体,就这么被一条狗肏到了高潮。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双眼失神,嘴里依然呓语着:“我是……狗……贝斯特……是母狗……”
可是折磨还没有结束,狗的阴茎在他的肠道里结节,他无力挣脱,只能任由畜生继续在他体内鞭挞。他大脑一片空白,看见的听见的触到的各种知觉团团混杂在一起,搅得他无法思考,只有身后的洞穴传达着唯一有效的刺激。
“呜呃……”他低声地悲泣,感受着大量热液将他的肚子灌得满满当当。
“等过一个小时左右,结节消失了,它才能离开你的身体。您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旅队长,再见。”海德里希最后用靴子踢了踢他的脸,轻笑一声走了。其他的党卫军也随着他离开。
“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贝斯特竭尽全力发出最后一声哭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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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昏了过去,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
贝斯特打了个冷战,海德里希的声音使他如惊弓之鸟般从床上弹起,缩在床角。
海德里希看见贝斯特脸色苍白,魂不守舍,一脸恐惧地盯着他,欲言又止。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有些习惯了贝斯特不时的神经质,耐着性子问:“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贝斯特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已经回归现实,然后才意识到方才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剧烈地喘了口气,捂着脸如释重负地哭了出来。
这又是哪一出?海德里希忍不住在心里抱怨。小猫沙龙那天过后,贝斯特似乎一直在闹脾气。但他知道,公事上两人的矛盾已经逐渐公开化,他现在私下最好对贝斯特多加安抚。
他伸手捞过这个明明比他年长,却常常表现得十分幼稚的男人,像哄几个月大的女儿一样轻拍他的背。“发生什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贝斯特摇摇头,抽泣着不说话。
“多大的人了,什么样的噩梦能把您吓成这样……嗯?”
贝斯特瑟缩了一下。“对不起……是我太……软弱了……”他用力止住抽噎,“您……不用管我……”他试着从海德里希的怀中挣脱开来。
海德里希拖着他的腰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贝斯特的身子僵了一下,慌乱地推拒着:“不用了……您快睡吧……我没事了……”
海德里希忽然摸到了贝斯特下体的湿黏。
“我以为您做了噩梦?”他明白了贝斯特为什么如此慌乱,忍不住笑了,“竟然是春梦吗?还没满足你?”
贝斯特转头不作声。
海德里希凑上前去,一只手已经滑进他的睡衣里,这次的拥抱和抚摸带着些许别的意味,“现在我更好奇您梦到什么了。”
贝斯特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的挑逗。“我梦见了小猫沙龙。”
海德里希的动作停了下来。
贝斯特有那么一刻抱有期待。他屏住呼吸。
“然后呢?”海德里希的声音里听不见情绪起伏。
“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您也在。就像那天……一样。甚至比……那天……还可怕。”贝斯特急促地说完,仿佛那些词汇和语句会烫伤嘴唇。
他听见海德里希在他耳边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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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海德里希的温度离开了他。
没有回应。他忍不住回头看。
“您想说,这都是我的错,是吗?您在指责我,我让您做噩梦了。”
今晚没有月亮,窗帘也拉着,屋内明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贝斯特却不知道为何能看清海德里希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他薄情嘴角的不屑,他湛蓝眼里的不耐。
“旅队长,我很抱歉,这样可以了吗?”海德里希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您的噩梦会停止了吗?”
贝斯特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后悔刚刚开口了。
“我想这还不够吧?您还想要什么呢?让我想想……”
您不要说了。他张口,可是发不出声音。
“我还真不知道呢,我的儿子们做噩梦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哭着找爸爸过……更别说做春梦的时候了……呵呵……”海德里希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但是他盯着贝斯特,笑得毫无温度。
恐惧,绝望,击溃了他。
他不爱你。一个声音说。
不,他不仅仅是不爱你。不爱并不是最糟糕的感情。
他不在乎你。
他讨厌你。
梦里的一切是虚假的,但是梦里的冷酷真真切切。如果有机会,海德里希可以把他用最残忍的方式羞辱丢弃。
他还在这里,是因为他是贝斯特博士。忠诚优秀,事必躬亲,正直随和,人人爱戴的贝斯特博士。这是他努力奋斗得来的一切。但还不够,不够。永远不够。这个男人是无法满足的。
“我已经把一切能给您的都交给您了……还不够吗?您还想要什么?您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贝斯特跳下床,双肩耸动,对着海德里希大喊。
“是的,是的,我真是铁石心肠,我真是贪得无厌。”海德里希低下头,叹了口气,几乎有些悲悯,“这么多年来,您一直无私地为党卫队辛勤工作,实在是我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贝斯特愣愣地盯着他。
“旅队长贝斯特博士,为了补偿您在妓院里、在同事和下属面前、像个最低等的妓女,不,像条母狗一样被人鞭打着爬来爬去,我应该代表党卫队给您怎样的补偿呢?”
“您想留在SD吗?还是说,想让我把SD留给您呢?“
“或者把那个讨厌的缪勒赶走?他说不定认出您来了呢——”
他听见眼泪砸在地上的声音,才知道自己已泪流满面。
“您,是一个软弱无耻的骗子。”尖利的声音划过他的耳膜,他头痛欲裂。他是否还在噩梦中?
他伸手,试图让恶魔闭嘴。用拳头,用膝盖,用牙齿,用他鄙夷的兽性的暴力。肉体的击打感让他的血沸腾,这火正将你烧成灰烬,烧得他难以忍受。
他的手臂被钳制,然后关节处剧痛传来。他用尽全力挣扎,他不再顾及那些条条框框,像一只野兽一样踢打撕咬。他不仅仅在和海德里希争斗。他也在和自己争斗。
疼痛,落在头上,腹部,四肢;刺入肌肉里,关节里,血脉里。疼痛抽走了他的情绪。疼痛是冰冷的,像冰块落在他被沸腾的血烧伤的身体上。
是的,就是这样的疼痛。他需要这样的力量,冰冷,坚硬,纹丝不动,严密地控制着他,给他安全感。无法反抗,也不应反抗。
挣扎只不过是为了再一次确认这镣铐的稳固。这样的疼痛是刑罚,是规范,能令他有所凭依,不落入虚空。
他倒在地上,喘息着,等待海浪吞没自己。雄性的,父亲般的力量。
海德里希的阳具比常人更加雄健,像他本人一样,邪恶得恰如其分。贝斯特的双腿被分开,压在身体两旁。大腿根部的筋肉发出抗议,但他配合着,感受那种跳跃的痛,以迎接浪潮的降临。疼痛让人对伤害做好心灵上的准备。
他无法呼吸,也许是因为海德里希的手捏住了他的颈项。他喉间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您在演给谁看呢?演给自己看吗?”
“说了多少遍了,您只能骗得了自己。”海德里希的声音随着他的阴茎一同刺入,带来同样的痛。
他激动地握紧双手,抓着小腿把它们张得更开。他无法描述这种欣悦感,这种能占领一切思绪的痛快。
他的灵魂抽离了身体,看着可悲的自己。扭曲,下贱,在浪潮中被冲击得东倒西歪。
真可怜。他想。真令人心疼啊。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拯救他呢?
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出了眼泪。他伸手抱住海德里希,仿佛海中抓住了一根浮木。
海德里希也松开了他的脖颈,将他拖到床上。他侧躺在床边,头被海德里希的双手牢牢压进黑暗里,一只脚挂在海德里希的肩膀上,随着每一次进攻,他都被从腿根撕裂,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填充了他的缝隙,让他重新变得完整。
他感受着勇气和力量被注入身体,而兽性和欲望抽搐着离开。他不再害怕了。夜的黑色抚慰了包容了他的罪恶,天亮后也会带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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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吧。”他听见自己说,“我会走的。也许我离开这里,才是对我们最好的选择。”
“如果我离开,您会相信我吗,哪怕就一次?”他倒在床上,仿佛喃喃自语。
回答他的是门关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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