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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段鹤延站在公寓楼下的路灯旁，抬头看飞舞的雪花，有雪花轻轻落到他的眼睑上、面颊上，再温柔化去。

他是听了楚序的一番话，一时冲动跑到这里来的，待会儿若是碰到方雾，也不知会是怎样的场景，倘若方雾再不理睬，那他也不会灰心，总之死缠烂打，给别人徒增烦恼的事情他不会做，但也不会轻易退缩。

段鹤延想着，若是有神通可以掏出他的心肝来能证明他不染尘俗的爱，那定也是愿意被开膛剖腹的。

雪簌簌地下，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地毯。不远处有车驶来，车前灯大亮——

段鹤延就看着方雾从车上走了下来。他比前些日子穿得多些，却半点没有增厚体型，还是单薄得紧，面上还带着黑口罩，围着灰色的围巾，他很明显是看到了段鹤延。

段鹤延站在他不远处喊了一声:“方雾。”

方雾没理他，只对车内的小李说:“放假了就快回去吧，新年快乐。”

而后就像没看见段鹤延这个人似的，直径进了屋。

段鹤延跟着他走，见方雾并没有甩开他的意思，便也保持着距离，走走停停。

等到方雾开门，段鹤延又喊了一声:“方雾。”

方雾瞥了他一眼，随后关上了门。

这一声门响恍若直接关在了段鹤延的心上，他顿时感到有些无措，好像之前做的心里建设半点用也没有了，这明晃晃的拒绝实在叫人找不出借口来安慰自己，一股子酸涩涌上了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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