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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次再见方雾，是在数个星期之后的某巨星老板的派对上。

当时段鹤延在里面应酬得烦闷，方雾就在个没人的露台上站着抽烟。

他俩是个面对面的状况。

段鹤延端着酒杯，里面还有点剩余的红酒，闪着粼粼的光。

他侧头看见他在抽烟，那是迎面的一个角度，整齐洁白的贝齿轻轻咬合，双颊肉眼可见地凹陷，勾勒出一个流畅的弧度，紧接着白色的烟雾升起，化在大片的空气中。

他想成为他嘴里浸湿的烟蒂，同柔软的唇舌交缠，又想化作烟尘，分寸不落地亲吻他的面庞。

在这片朦胧之中，段鹤延放下酒杯走了过去，和方雾一样，背靠在围栏上。

方雾看到他，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问道:“抽烟吗？”

段鹤延摇摇头，说:“我不抽烟。”

方雾好像笑了一下，用中指和无名指夹下嘴中的烟，段鹤延目光追随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感觉这抹颜色白得晃眼。

方雾说:“我还以为你盯着我是也想要抽根烟。”

段鹤延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那是因为你抽烟的时候像幅画。”

“嗯哼。”方雾从鼻腔里发出了哼声。

段鹤延这才注意到，方雾说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点口音的。他语速有点快，发音却软软糯糯，每个字都咬得缠绵，好像在撒娇。

方雾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时，他露水般的双眼在烟雾之后朦胧得透着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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