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望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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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地图显示，”春望画室”在距离公寓楼两条街的位置。

章一程提前二十分钟出门，跟着导航找到街角的居民楼里。“春望画室”的招牌挂在水泥墙上，以章一程的艺术造诣认不出是哪家字体，他只看出字迹褪色得厉害，近看还有透明胶带补破洞的痕迹。红色的指路箭头很显眼，也让人怀疑，这间画室很破。

破，意味着穷，生源不多，有可能拖欠工资。

章一程完全用以貌取人的偏见，对未来的兼职打了一个问号。

“叩叩。”

“门没锁。”

章一程刚一推开门，便看见一头蓬发，戴着圆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眯着眼打量他。

“嗯，不错。你跟我来。”

中年男子是春望画室老板，他领着章一程穿过堆着杂物的走廊，向另外一间房走去。

“我们这里呢，条件是差了点，但是绝对都是勤奋上进的好学生。今天下午正好要上人体课，哎呀，我这老胳膊老腿，杵不了长时间就腰酸腿疼，年轻人好啊，我那帮学生们也说画腻了老头老太，想换个口味……”

章一程默默听着，临到教室门前，他才开口问到：“工资现结？”

他可能没那个精力耗在未来可能的讨薪上。

“没问题，两小时人体写生，画完就能领工资。”

老板突然换了一种殷勤的口气继续说：“如果你想多赚点，可以考虑一下裸体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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