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多 hope×sc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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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第一次看到李汭璨的时候大约是三月。
三月份的时候还勉勉强强能继续穿着薄棉服。AD把下巴埋进薄毛衣的高领,被阿布带进了训练室。中单知道青训拔了AD上来,但没想到会是刚刚成年的小孩。但是本人站到面前到没有一点青涩的样子。甚至于在后来的两年里,无论是替补还是首发,李汭璨看到的王杰还是最开始那个安静寡淡的小孩。他像是在训练室闹哄哄的气氛里独自抱出了一个肥皂泡把自己裹进去。
肥皂泡里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节奏,自己的空气。王杰抽离的不像个18岁的小青年,但是安静地很像个替补。
李汭璨知道他等了很久,但是习惯性地忽略掉了训练室里他的位置。也不含任何轻蔑——就只是,没必要。
但是他撞到过王杰的眼神。
电子竞技的作息俗称逆天而行,昼夜颠倒过分的时候中单总会有一两天睡不好。他皱着眉毛取下眼镜揉眼眶的时候王杰就刚刚从训练室回寝室,路过他房门口。
就是那个眼神。摘掉了眼镜也依然裹挟着些许仰慕和艳羡的眼神。引起注意只能说因为崇拜的含量太少,更多的是一种诡谲的自然。
王杰看他宛如看那扇本该关着的门——就像他一直是这样,眼神干净纯粹,在接近天亮的时候安静地路过中单的门口,然后望着那扇门。
他突然就回想起自己同样被按在饮水机的年少时光。
但是他们不一样。做替补时的李汭璨是多多,奶乎乎好rua又好说话的小狐狸,哥哥们各个怜惜他把他捧在手心里宠。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倒在任何一个人膝头。而王杰除了他自己什么都没有。
李汭璨脑子里突然轻轻地冒出一个念头。
但至少还有他。
“怎么那么晚才休息?”脑子似乎已经提前打好了草稿。李汭璨重新带上眼镜——也许只是为了遮掩这尴尬的一两秒。
王杰就那么望着他,很浅的笑了,说也还好。
中单就这么按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之后的替补日子似乎变了许多。他总是悄咪咪地被中单塞了零食。像逗猫一样把袋子捏到鼻尖又揣到口袋,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吃,争取长点肉,全然不顾小孩已经拔高了他两寸余。有时候也会在凌晨心知肚明的凝视前啪地打开房门,等替补路过就揽着肩膀邀他去阳台吹风聊人生。
王杰虽然困,但是在几次夜风习习也逐渐咂摸出了那么点意思。中单大概同理心太强,把他护起来了。但他一点也不愿意套个“中单大爹宠爱的替补AD”的名头。他只是心里过了几遍身边那个奇怪口音男人还在故乡时候的样子。
打着赤膊在海边踩着浪花,在集体合照里笑得见牙不见眼,附在哥哥肩头膝上励志要做全lck最好rua的狐狸。
替补AD在视频里兜兜转转问遍了他的前情,逐渐生出了那么些细碎的感动。
说感动也不对。李汭璨给他拿外卖盒子,让他多吃点的时候,他可从没有想过中单比自己还矮。他只是很罪恶地想过,幸亏中单比自己矮。
他一点也不愿意因为年龄被掣肘。他只是看着中单日渐坚毅的面庞,透着眉眼又看见那个软而善良的孩子。
就像是陪在王杰身边的李汭璨并非大他两岁的首发选手,只是当年那个群魔乱舞的原始森林里赤诚天真的一只狐狸,刚出屋子撞上一匹小狼,便乖乖地当做狗一起玩耍了起来,偶尔还要仗着前辈的身份要狗崽子听着听那。谁知道大狗一声不吭,竟是匹狼呢。
李汭璨总归还是知道了。但也说不明白知不知道。他发烧晕乎乎地时候试探性找小狗玩耍,被凶狠地一掌拍回床上勒令休息。王杰忙前忙后地照看,他抬着眼睛望过去的时候说是水光都勉强,只是面色潮红,意外柔软。抬手够水杯一下打翻在床边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攥着床单要扯到身后。
王杰看他委屈得像是被训过的娃娃,抬手要收拾残局被李汭璨一声hope勾住不能动弹,李汭璨就带着一手湿意轻轻扣住他腰,极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我好累啊王杰。
他被按回了湿答答的床单上。
整个卧室都是一片傍晚凝住的云滤过的暗光,一片一片的晕沉,天也晕人也晕的时候没有冷水可供清醒,王杰吮过唇缝的津液便尤为突出。李汭璨迷糊中睁眼,被手掌盖得严严实实,沉默一片里浅浅地有鸟鸣,湿热气息重新喷回面庞时他才产出那么些许的慌乱。王杰一面吻一尖揉在他耳垂,弄得整个面庞都不正常地红起来,有些亵玩而不经意的意思。
他要反抗的时候被摁住报以一声带有警告意味的scout,重新换回核里那个天真的狐狸回应回去。他咬王杰舌尖,被报以胸口粘腻的侵犯。王杰伏首的时候胸口一点痣明明白白地晃着眼,他伸手去够,被挽进怀里抱好,锁骨连串的湿热和刺痛。他呜呜了两声重新被怼回去。王杰扣住他身下,在颤抖不能停住之前咬住他耳垂,声音一片冰和血似惊艳又怜悯,他说
李汭璨,你招我的。
李汭燦整个人都是烧糊了软化的,他就着王杰的手臂软下去,那双手就一只扣在腰窝里,他的呜咽被另一只按出明亮的泡泡,流出嘴角的时候他羞耻得不敢睁眼。
王杰扣住他手腕接着抚弄那东西,李汭燦的呜咽宛如某种调情剂,就含在哪里,被他拨弄揉捏出水花,李汭燦含混着骂他,被缠绵着吻回去闭了嘴。红着眼睛被打开膝盖,王杰的手探进他身后,带着点无师自通的赧然,轻轻地打起转来。
情欲在身前硬得发疼,在身后又是软化了轻巧的痒,他被痒得蜷缩起来,又被男人哄着展开身躯,被找到敏感的腺体,抠挖得哭出声。这个人好像天生知道怎么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他只能软着任由人逗弄,这感觉真的不好受。
但是抖着去寻找他嘴唇的人也是自己,体内渐起的空虚泛滥也是因为他。他揪住衣角喊出来,带着一点沙哑的砂糖粘住糯米球般的嗓音,啾稠如外面几只小雀,又有从前那个肆意撒娇的狐狸的意气,他说。
hope…难受。
你…他没有被容忍说下去。王杰随意地找出床边的面霜就动作了,男人的性器就那么卡在他身体里,像是卡在码头附近礁石处无可奈何的床。
王杰在恶意地挑逗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句附在他耳畔说的话,每一次压住他腰身在身下拨弄出的水声。他闭着眼睛被比自己小的孩子压在半湿的床铺上,身体敏感得像是春天里自在承欢的小兽。
耻感终于要他屈服。男人一点一点的破开他,就带着那么一点点从前的冷淡和寡然,仿佛早就知道这么一场性事会发生。他被操弄得说不出话。软肉被坚硬膨大的前段顶撞,就像是娇柔的婴儿皮肤被细小的鹅毛抚弄,他躲不开甩不脱,最终被细细密密和轰然炸开的快感按在床褥里呻吟出身。
王杰就咬住他耳垂。
叫我…scout,叫叫我。声音像是来抽魂。
他望住身前的男人,汗水从额发滑下就卡在眼角,他用力地闭了一下眼。
王杰。王杰…
小孩唇角翘起来,抵住他抽插,感受到被绞紧后腾出手拨开他额发,亲吻他眼角的汗水。
他在昏沉里睡过去,被抱住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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