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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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连续考三堂，即使老师早就说过让同学们提前上好厕所，但上厕所这种事情完全讲究天时地利，不到那时候也不行。

考到一半陆续有人举手报告申请上厕所，语文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让他们去了。

吕嘉写完作文还有五十分钟，检查了一遍之后找后桌要了点儿热水给池余兑冲剂。

兑完转过头发现池余又双手交叠着把头埋进去趴在桌子上了。

吕嘉轻拍他的肩膀，“是难受吗？”

池余皱着眉抬起脸，双眼半眯着，脸颊红扑扑，周围好像正在哔啵绽开水红色的睡眠泡泡。

他摇摇头，朝她弯了一个小弧度的微笑。

明眼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

吕嘉伸出手，看他黏糊地把下巴靠上来。

池余与人之间有距离感。

而且他对距离感的把握太糟糕了，所有眼神和动作都明明白白地表现着想要把身体方方面面全部贴到对方身上，最好再长出触角把双方都严丝合缝地裹起来，像是街头乞人收养的流浪小狗。偏偏语言上恨不得把人向十万八千里外，客气得要命。

唉。

什么都憋在心里。心里想的事多了，无意识说出来的话就更显脆弱。

“乖啦，又什么不舒服要说喔。”

有了那层似乎可以更亲密的关系后她简直求之不得，赶紧把这句盘旋在脑子里又碍于同学关系不能说的话说出口。

池余如她所愿地瞬间睁大眼睛，无意识玩着手指，说话都磕磕绊绊，“啊？好……好。会说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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