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子里模糊的自己勾起一抹陌生的笑。

*水仙

-----正文-----

“医生，”面前的男人衣冠楚楚，手却神经质地绞在一起，“我感觉……感觉最近被一个变态杀人狂缠上了。”

“哦。”我向上翻过一页纸，“那您应该出门左转，去警察局报案。”

“不、不是的！”他抓紧了笔挺的裤管，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声音低低的，偶尔又放响，“……我只是感觉……他没有真的杀人，但是在梦里……！”

我仔细观察着面前男人的神情，没有对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发表看法。我是个心理医生，对男人的精神上的问题早有准备，于是放松了声音安抚暗示：“……在梦里他对您做了什么？”

“杀、杀人……”他别过眼，神情紧张的好像有什么人在暗处观察他，“先是我接触过的……简单打过招呼的被残忍地勒死，握过手或者触碰过身体的被分尸，剁成肉泥……然后是不认识的人……他用这种方式来向我示爱……用名字的组合或者别的什么暗示……”

“现在我都不敢出门了，怕遇上在我的梦里被杀害的熟人，更怕他们因我而死……”

钢笔悉悉索索地在白纸上记录下流畅的文字，我不禁开了个玩笑：“看来我今天在您的梦里会死得很惨。”

“……”他抖了抖，似乎并不欣赏我的冷笑话，神色越发仓皇，“我今天在外面呆的太久了……他就要找过来了……”他猛地拽住我的袖口，“医生，救救我！……他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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