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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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年还在回想医生说的话。

那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头，他拿着检查结果很耐心地和他们一家解释：“从两套器官的发育状况来看，如果要做手术，我们建议是保留女性器官的部分。”

妈妈有点急了，问：“可是我们从小就是把小年当男孩子养的，不能继续做男孩子吗？”

医生说：“如果你们坚持的话，也是可以，毕竟性别认知这块也很重要。只是他的男性器官发育得不是很好，有一定概率成年之后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后来的话，江小年就没有认真听了。他才16岁，正上高一，比同龄人发育得要晚一点，没有要长胡子的意思，喉结也不甚明显。学校发的衣服不分男女，他穿着就有些让人看不出性别。

江小年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有些不一样，下面除了长了根小棍，还长了条缝。家里把他当男孩子养，他便做了十几年男孩子。他不讨厌做个男孩，只是在某些时刻，比如女生可以因为例假不去跑操的时候，会想：做女孩好像也不错。

但也只是想想，江小年刚刚撞见了自己的同桌陈媛媛来例假的样子——整张脸，连着嘴唇都发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趴在桌上，捂着肚子，一副要哭哭不出来的样子。

陈媛媛说：“好疼，疼得想吐。”

然后她就吐了。

江小年吓坏了，手忙脚乱地帮她收拾，然后扶着她去了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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