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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开学的时候,陈君元还是和他干爹提了分手,两个人分分合合闹了一个多月,始终没断干净。陈君元怕他干爹锁着他,一开学就借口课多住回宿舍,周末也不敢回他干爹的房子。
陈恽后知后觉发现小东西是想躲着他,恰逢工作忙就去俄国出了趟差,回来就收到陈君元要和他分手的短信。男人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冲冲去了学校找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人。辅导员电话都给陈君元打爆了也不见他接,甚至惊动了校领导。总之,陈恽吃了闭门羹,陈君元也吓破了胆,院长亲自给他打电话,男孩惶恐不已。
但躲了不到两天还是被他干爹捉到。陈恽气得头顶冒烟,学校里搜了半天没见到人,还是愤愤回了公司。陈君元白天不敢去上课,晚上不敢回宿舍,心慌意乱地在校外的小宾馆睡了一夜,竟然被警察找上了门。他干爹家大业大,人脉也极广,想要捉到他不过易如反掌。陈君元被他干爹抱回了家,两个人在房间里吵了一夜,男孩还是哭闹着要分手。
陈恽不想将人逼得太过,好言好语劝了他一夜,还是没求得小东西回心转意。男孩抱着被子抽搭搭哭,说自己不喜欢干爹,讨厌干爹。陈恽在床上抽着烟,冷笑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两个人刚乱糟糟地做完一场,陈君元扯着自己被撕坏的内裤,难过得眼睛都睁不开:
“呜……我真的不喜欢你,你别强栓着我了。”
这种话都说出口了,陈恽气得半天没说话,一口抽完烟,又捏着他下巴要去亲。男孩尖叫着躲过,哭泣怒骂:
“你放开我啊!!别碰我啊!!”
陈恽被吼得一愣,就看到身旁的小东西抽噎着爬下床,撅着屁股要去捡衣裳。深更半夜,还是要离开。陈恽慌了神,这才惊觉他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分开,慌忙下了床说好话:
“乖啊,这么晚了要去哪?外面还下着雨,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陈君元眼睛都哭肿,一边打他一边骂:
“不……呜呜呜……我要分……我要分手呜呜呜……”
哭得喘不过气,陈恽哪儿管他说了什么,心疼他呛着喉咙,又硬拖着将人抱在床上,抱着他的屁股轻轻哄:
“怎么就要分手了啊,干爹哪里做得不好了?”
“我不喜欢你呜呜呜……”
“…………”
不喜欢这种话到底有些伤人,陈恽擦了擦他的眼泪,还是不准备放人:
“好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陈君元哭得脑子抽痛,被他抱着亲了亲,也没有力气再闹腾,被人哄着,还是睡着了。迷迷糊糊在男人怀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被干醒。陈恽有半个月没碰他,这两天又被他闹,心里憋了一通火没出发泄,只掐着他屁股恶狠狠干。陈君元被插得哭出来,下身极是爽利,上身却哭得要断气。
陈恽听他边哭边干呕,暴躁问:
“爽不爽,干爹肏得你爽不爽?”
男人已经有些发狂,使着劲儿狠心折腾他,掐着他不断干呕的嘴巴,一顿猛亲。陈君元被亲得要晕过去,等男人放开他,骚逼已经被密密麻麻狠撞了百来下,男人再深深抵进去搅弄,就感觉他抽搐着泄了。男孩大早上被他干得失禁,陈恽压在他身上,野牛一样在他耳旁粗喘,鸡巴深深抵在他体内射精。两个人都酥麻到了极点,陈恽压着小东西不愿意下来,陈君元骚逼像通了电一样,过了十多分钟还在饥渴收缩。男人爽够了,轻轻撑起身体,抱着他的腿看被干得红肿外翻的淫穴,下腹轻顶着哂笑:
“这么贪吃,怎么离开爸爸?”
小东西闭着眼睛泪流满面。陈恽抱着他极是宠爱:
“乖,别分手了啊,爸爸就是喜欢你,元元可不能让爸爸伤心。”
男人吻着他流泪的眼睛,扶着鸡巴又去顶他的菊穴,前穴里的精液多得涌出来,陈恽就用手指揉着去润滑他的后穴,耐心摸索了一会儿,就扶着极胀的阴茎缓缓插了进去。后面更紧致夹人,陈恽贴着他的耳朵不断粗喘,陈君元感受着身后男人滚烫火热的气息,只觉得骚逼又痒又渴。好在干爹似乎很懂他的心理,后面肏他的屁股,两根手指在他前穴里摸索,嘴唇还衔着他脸颊软肉,一前一后酥麻地干他。
陈君元感觉全身都要起火,尤其是下半身,后穴里面又胀又疼,还有极为敏感的痒,前穴里的嫩肉被男人手指抠着,也酥爽到了极致,男孩酥软到哭出来,不停哼着:
“干爹不要……干爹不要……”
骚屁股却被男人干得啪啪响,男人舔着他的耳朵,喉咙低哑得像黏了一层膜:
“怎么就不要了,宝贝明明这么喜欢……”
那声音带着滚烫的喘息,性感到头皮发麻,陈君元如何遭得住,被酥酥麻麻肏了一阵又呜呜咽咽泄了。
一大早搂在床上肏了两次,床铺凌乱,混合着精液尿液,陈君元被干得不断干呕,待男人再欺上来时,恐惧地滚在床底下,抱着被角瑟瑟发抖:
“不要……不要……呜……呕……”
陈恽看他呕得小脸发白,心里也有些心疼,叫了医生,准备帮他看看。从昨晚开始就不停干呕,是不是生了病?男人也没多想,坏心思地锁了门,就去浴室冲澡。出来还看他肿着眼睛坐在地上,男人想抱他去清洗,却被他尖叫着扇了一个耳光:
“不要碰我啊!!”
脸上刮了两道血印子,陈恽心口一冷,咬着牙想扇回去,就听到屋外保姆敲门:
“陈先生,医生到了。”
陈恽捂着脸瞪了他一眼,绷着牙关起身,边向外走边冷冰冰告诉他:
“你要再不起来,我就让医生直接进来。”
男人开门走了出去,关门声摔得震天响。干爹怒得就差直接打他了,陈君元到底有些害怕,忍着身体不舒服,哆哆嗦嗦去了浴室。浴缸里已经给他放好了水,男孩心底一恨,还是抽噎着坐了进去。边洗边哭,全身都是红印子,尤其是腿根和手腕,都是被他干爹掐的。
洗了半个小时,出来时竟然有些头晕,胃里也似更恶心,陈君元白着脸换好衣裳,刚下楼走到客厅,就看到保姆端着一碗蟹肉粥过来:
“元元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平时最爱吃的东西突然泛起一股油腥味,陈君元两眼发白,捂着鼻子呕得要晕过去。陈恽急忙过来将人抱住,小东西却还和他犟,不断用手抓他。陈恽满脸愠怒,只能提着领子将人扔到沙发上,冲着早就等候多时的医生说:
“你给他看看,从昨天就开始反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医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医生,经验丰富,问了陈君元几句话,又让他躺平按按他的肚子,把了把他的脉。陈恽一脸紧张地坐在旁边,看医生半天不说话,担心男孩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好一会儿医生才叹了叹气,语气和蔼地让陈君元先吃点东西,然后将陈恽叫到了书房。
陈君元坐在沙发上喝热水的时候,看到他干爹将医生笑容满面地送出来,医生低声叮嘱着什么话,陈恽满口答应。送走了医生,陈恽又回到了客厅,板着一张脸,冲陈君元冷声喝:
“把衣服换了,随我去医院!”
陈君元莫名其妙,看他干爹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来了脾气,“砰”地一声放下水杯,就准备出门。陈恽急忙拦道:
“你去哪儿?”
男孩哑着声音说:
“回学校。”
还是要和他分手,陈恽脸色变了又变,似是极力克制发火,眉毛皱紧又拉平,还是放缓声音说:
“陆医生说你胃里发炎,和爸爸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再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陈君元看他一脸严肃,似不像开玩笑,这段时间他都头晕恶心,吃饭没胃口,也觉得自己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男孩不疑有他,身体要紧,还是随他干爹去了医院。
一路上他干爹又怒又笑,陈君元看他的时候,立刻板着张脸,不屑于和他说话,男孩一转过头,脸上的喜悦似乎都要溢出来。陆医生说,他的心肝宝贝儿可能怀孕了,让他去医院正规检查一下。
男人爱了他这么久,本以为他身子弱不可能怀孕,没想到老天都在帮他,正好在小东西要闹分手的时候怀孕了。陈恽心中万分喜悦,却不敢表现出来,要是让陈君元知道自己怀了孕,又不知要闹出什么大阵仗来。
到了医院,陈恽预约了专家给陈君元检查,验完血男孩还忧心地等着看结果,就被他干爹黑着脸赶走:
“你不是要去学校,还不快走。”
陈君元被噎得愤怒:
“医生都还没让我走。”
他干爹一脸不耐烦:
“能有什么毛病,不就是吃多了肚子胀,等会儿开好了药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你刚不是说我胃炎?”
“胃什么炎,我看你一天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事也不会有,赶紧走,我看到你就烦。”
他干爹捂着早上被扇出的血印子,似乎真的有点烦他,陈君元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亏得一路上过来忧心忡忡,此时心里还难受,急红了眼跟他干爹杠: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烦我,我也早就烦了你,我们今天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陈恽,我们分手,你以后不准再来学校找我了。”
陈恽气得捏紧了拳头,看医生握着单子从走廊那头走过来,黑着脸凶他:
“滚。”
陈君元听了他的话以为他想通了,心里一阵说不清的酸溜溜滋味,又看了他两眼,还是红着眼睛离开了。走到楼下男孩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睛,望望雾蒙蒙的天空,打车回了学校。
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课也没去上,就躲在图书馆里看图册。心里到底还是难受,两个人纠缠这么久,虽然不喜欢干爹,但实实在在被他肏了大半年。想到那些肉欲纠葛陈君元就羞愧难当,他本来什么也不懂,是他干爹硬要将他拖上床,男人喜欢青天白日干他,还要录视频,他看着那些以自己为主角的色情片,崩溃欲绝。
陈恽口口声声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可是他看到男人眼中兴奋的精光,如何敢信任。他不喜欢老男人,老男人根本不懂得爱,只懂得做爱。
他喜欢清新的,俊郎的,带着肆意洒脱笑容的男生,比如篮球场上那个总是穿着蓝色球服的少年。想到董子锐,陈君元心里就一阵难过,从上大学就开始暗恋那个男生,却被他干爹搅了局。董子锐一上大学就不缺女朋友,人长得帅,家世也好,陈君元有自知之明,自己再怎么喜欢那人也只是镜花水月。
浑浑噩噩想了一天,中午饭也没出去吃,傍晚的时候又接到他干爹电话。陈君元厌恶地看着手机,一直不接,他干爹估计也发了火,一刻不停给他打电话。十多分钟后陈君元受不了男人的偏执接起,还没说话就听到男人的吼声:
“你给我出来!”
陈君元吓得一愣,还是强撑着语气说:
“我们分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分钟,陈恽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
“医生给你开了药,我给你送过来了。”
陈君元心里一酸,咬牙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不用了,我现在好多了,你不用过来了。”
陈恽憋着火,还是好言好语将人哄出来:
“我都到你楼下了,你过来把药拿走了,干爹也放心。”
“…………”
“过来吧,我待会儿还有事,把药给你了就走。”
陈君元还是回了宿舍。正好赶上下课,路上人来人往,寝室楼下人极多,料他干爹也不敢把他怎么样。男人穿着灰色的休闲外套,里着白衬衫,下面是黑色的长裤和棕色的定制皮鞋,看到他远远走过来,高兴地朝他挥了挥手。
陈恽手上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里面装了特意熬制的营养药,全分成一小袋一小袋,没贴任何标签。看到男孩不情不愿走近,陈恽也消了气,打开袋子叮嘱他每天记得吃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他。
陈君元听着他唠唠叨叨的话,哦了一声。
陈恽脸色一僵,看他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心疼问:
“吃饭没?”
陈君元不说话。陈恽也知他犟,不再勉强,将袋子放他手上,叮嘱说:
“站这儿别动,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说罢就急匆匆转过了身,陈君元提着袋子,木讷地站着,看到男人大步转过拐角,脸上有些茫然无措。
等了十多分钟还不见陈恽回来,陈君元有些不耐烦,正准备上楼,就听到身后一阵焦急的呼声:
“元元!”
男人提着两大袋东西,边走过来边对他说:
“我给你提上去。”
陈君元心里排斥,但陈恽也不征询他意见,接过他手里的药,就大步跨上了楼。陈君元寝室在六楼,男人提着三大袋东西,也不嫌麻烦。陈君元室友都认得陈恽,以为是他小叔叔,笑嘻嘻将他迎进了门。男人从袋子里拿出临时买的水果和炒饭,又拿出一包药,叮嘱陈君元一定要记得每天喝一袋,喝完了自己再给他送。
陈君元低着头,闷闷不说话。陈恽心里怜爱他,当着室友的面也不好亲他嘴,只是拍了拍他头,叹气说:
“我先走了,饭别忘了吃。”
待人一走,室友就围了过来,关心地问陈君元:
“陈君元你怎么了,生病了?”
这两天都没去上课,辅导员也来寝室找了他好几次。陈君元闷闷地坐回座位,拆了药喝:
“嗯,胃里有点不舒服,去看了医生。”
室友担心道:
“那你喝了药快吃点东西吧,别饿着了。”
那药好像是有点作用,缓解了一些恶心,陈君元也不作他想,喝了药又吃了些炒饭,还是有些闷油,就吃了两个橘子解解油。
晚上的时候干爹给他发短信:
“宝贝吃东西了吗?”
陈君元删了短信,在床上躺了一阵还是觉得烦,恶狠狠给他回:
“我们分手了!!不准再来找我了。”
陈恽没再回他,陈君元心里却始终堵着一口气,翻来覆去睡不好。
就这样断断续续闹了一个多月,还是没断干净,陈恽像突然变了性子,不再逼他,只是每周末来学校看看他,给他送药和一些吃的,叮嘱他注意休息。
陈君元烦不胜烦,可干爹就像个长辈一样,温言细语哄着他的脾气。男人似是知道他讨厌被自己碰,每次来看他也不再动手动脚,只是温柔叮嘱。
期中的时候,陈君元已经有孕三个多月,肚子显了一点怀,男孩也根本没在意,只是以为自己吃胖了些。和干爹的关系开始变得尴尬,男人也不说分手,也不再强迫他,但每个星期都会来看看他。陈恽的眼神越来越温柔,脾气也越来越好,以前干爹还会因为他的不听话时不时发火,但最近一个多月从来不舍得对他说句重话。
陈君元觉得他干爹还是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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