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
-----正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曹波面无表情地想。
想和一杆枪做爱的想法不觉得太荒谬了吗?他甚至都不敢和周围的同龄人倾诉自己这见了鬼的奇怪想法。
但自己做梦的时候,六月一直都在。甚至是做春梦的时候也是如此。
曹波还记得最初也是最开始的那场梦,一切都很正常。
那场梦意外地没有男人,他撩起裤头将手滑进去上下撸动,刚开始还管用可慢慢地他就伸向了自己身后,果然是因为太久没有和人做过的缘故吗……
曹波一边自慰一边想着自己一定找个时机和男人好好干上一炮!
突然,六月就出现了。不知怎地,觉得那柄光滑且长的枪管刚好可以用来做阴茎的代替品,反正都是又长又直的东西,于是他鬼使神差地伸了出手。
六月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金属制品,前端自然是硬邦邦的。曹波皱起眉,他不禁怀疑这样到底可不可行。试探性地将它深入自己的后穴,曹波被突如其来的冰冷激得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六月,你真的好硬。”
想快点融化那颗铁血般的心,他的甬道居然意外地软下来,曹波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变态,居然这样也会有反应。但一想到那个地方曾与他并肩作战,曾护着自己在枪林弹雨中穿行,射出的每一发子弹都经由自己的双手,如同每一位与他携手的战友,六月与他的联系甚至比他的室友还要紧密。
阴茎前端颤颤巍巍地站立起来,曹波顿感羞愧捂住自己的脸,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六月抵住了那处,能让他就此沉溺于快感浪潮的部位,是选择按下开关就此放纵,还是适时退出呢?他啃咬着指节思考起来。
一直思索到梦境结束,曹波起身醒来时居然真发现自己的指节处有一圈不起眼的牙痕。掀起棉被,他的内裤被白浊濡湿了一大片,热烘烘地散发出一股腥气,他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室友催促他起窗晨练,他才机械性地回头说了句“好”。
曹波不禁怀疑起来:说不定那不是普通梦境而是确有此事。为了测试,他决定做一个大胆的决定。
但还没付诸实践就被扔上了战场,而经此一役,倒没让他的想法有多少改变,反倒是更加坚定了几分。
如果……曹波在心里默念:只是如果,我能对六月产生反应……不不不,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这怎么可能?他的确将六月视作情比金坚的战友,但这绝不是情欲!
曹波坚持否认,但事实却将他的信誓旦旦击得溃不成军。
再次抚上六月,曹波此刻心境已是不一样的感觉。平时只是日常操练,但他们已经度过了那段最难熬的生死时刻,他深知:粗糙的枪管下带给他的不止有勇气,还有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曹波像往常一样猫下身子,与之前的迅速不同,此刻他轻柔而又缓慢地将推机柄含入口中。
他的双唇被强硬撬开,柄端像是占有一般抵住他的牙床不让嘴合拢起来,口中涎液顺着六月挺拔的姿态缓缓滑下,曹波伸出喉舌,他能透过这里轻嗅到自己以及那饱经风霜的硝烟味,紧紧纠缠在一起。
他想起了六月的丝滑触感,仿佛就停留在自己肩胛上轻盈地打了个转,它如同离膛的子弹来去匆匆,余韵与浮于表面的迅猛却截然不同,挠得他作祟的心尖直犯痒。
曹波咂了咂舌:浅尝截止是全然不够的,他想要感受更多。
操!这不可能!
他骂骂咧咧地红着脸退了出来,带出口中银亮的丝线,另一端则好好地黏连在原地。
仿佛像六月掐着他的下颚为他的舌尖安上条绳索,它牵着他不让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