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下属的遗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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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敲门。他腋下夹着皮包，皮包里胡乱塞着些针管迷药数码相机之类，今天晚上虽然没有蝉鸣，但不知怎么的很闷热，西装衬衫的背上浸湿了一大片，男人心想该不会等一会儿就要下雷雨了，转念又觉得无论如何留宿是板上钉钉的、倒不必太在乎带没带伞，他的思绪扩展开去，在女人来开门前的数十秒钟里，她那素未谋面的美乳已经在男人脑海中泌出蜂蜜似的甜奶来，他舌尖在口腔里一跳，在幻觉中咂出分毫腥味。

门轴吱呀响了一声，浊白的乳流断了，门后的女人裹着漆黑的丧服。她递过来室内拖鞋，低着颈子讲一声“让您久等了”，和服领子里漏出来一节细腻的雪色肌肤。男人慢一步回答“夫人请节哀”，他的心快跳了两下。

是我多打扰了。

哪有这种话呢，您是外子生前的上司，外子的贷款还要仰仗您——女人抬起头来了。正居丧期，她脸上看不出来化了什么妆，只在丰润的唇瓣上见到半抹与苍白面色不同的深红脂粉，即便如此，女人仍然保有纯然的熟妇风貌——再启封，男人的手指轻轻在皮包沿上摸了摸，他拿出口袋里用信封装着的礼金不声不响按到玄关的柜子上，弯下腰去鞠躬，又说了一次“打扰了”。女人身上莲花暗纹的厚重布料在他鼻尖前滑过去，云雾般的线香气味后，他捕捉到一丝家庭装沐浴露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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