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凶神恶煞的坏人藕

-----正文-----

四个月前。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这他早就知道。

哪吒抖了抖他的皮外套，摸出一颗烟咬在嘴里。

敖丙知道他身上不带火，掏了火机替他点上。狭窄的楼道里只有“嚓”的一声轻响，更显出令人窒息的逼仄。那几个打手叫人拖到楼下去了，老旧的木质楼梯禁不住那拖拽的力道，像个半老的暗娼，裸露着松弛的横肉、刺耳又粗哑地尖着嗓子喘叫。哪吒原本垂着眼，此时掀起眼帘来看他，四目相对时仿佛近在咫尺。他夹着烟，骨相分明的手盖住了口鼻，只剩一双熠熠的眼睛。他那张脸上眼睛生得最好，不笑时自有不怒而威的凉薄相，而一旦带上点笑意，真个儿是天光乍破也难匹及的顾盼流转。他指间夹一点跃动的明火，明明灭灭的光影笼在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上，能融化他的锋芒。

敖丙微侧了侧脸避开他，“少抽点烟。”

哪吒嗤笑一声，露出个讥诮的模样，拿手指捻熄了烟转头就往楼上去。在经过他时稍停顿了下，薄唇凑到他面前来，“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少、他、妈、的、管、我。”

烟草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点烈性洋酒的信息素味道。敖丙不动声色地避了避，细小的动作却正落在哪吒眼里。他眼里的光熄下来，冷哼一声，径直越过敖丙上了三楼。

欠债的老五被哪吒手底下的人绑在了椅子上，打得鼻青脸肿，他女人也在，鬼哭狼嚎得让人心烦。他大摇大摆地扯过一张椅子坐下，似笑非笑地伸出食指在扶手上叩了叩，“说吧，今儿这事咱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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