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补个签字?
-----正文-----
“什么?!”莫关山一激动,勺子里的西瓜直接抖出去,砸在躺他大腿上的贺天的脸。
贺天一声国骂,赶紧坐起来擦脸捡垃圾。
莫关山还在挥舞着汤勺震惊不止:“你TM交了个什么申请?我艹!你交个毛屁申请啊?!”
贺天无奈地拿纸巾捏着那块西瓜去丢,毫不在意:“伴侣申请啊。”
“你吗的!我又没同意!”
“我问过你了啊,”贺天擦过手,又回到沙发上,把莫关山连人带瓜一起抱进怀里,笑吟吟的:“前两个月就问了,那时候某狐狸可高兴了,舔得我满脸都是口水,还……”
“闭嘴!”
哪怕事情过去一个多月,莫关山依然听不得贺天提起之前无脑做狐狸的时候,太羞耻了!
贺天就喜欢他这样狐狸屁股摸不得的样子,低笑着蹭他颈脖,亲了两口帮他舀西瓜,莫关山转头避开了,他就追上去又亲了一口。
“那么可爱,还不让说啊,什么时候再让我看看?你已经一个多月没让我抱狐狸了,大家都问我‘仔仔’去哪了,让我怎么说?他回老家结婚生小狐狸了?”
“谁让你那时候带我……到处出去逛的!烦死了!”
那么可爱,当然要使劲带出去啊。
贺天为避免莫关山气死,趁他说完赶紧塞了一大块西瓜进去,莫关山腮帮子膨胀,努力闭嘴吃瓜,防止西瓜汁流出来。
贺天看他圆鼓鼓的腮帮子好可爱,忍不住在他腮帮子上啃一口,下嘴特别重,隔着他的肉咬得西瓜汁泛滥,莫关山受不了地引颈长“嗯——”,怒目而视,贺天差点笑死,在他吃完这口之前没再折腾他。
脑子里盘算着,是不是该给小狐狸准备个求婚仪式、订婚典礼、结婚大典之类的。
可是他一看就不喜欢那些。
“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们太顺理成章,他觉得他们就该这样子下去,然后就天长地久了,而且上次问这问题贺天还差点被他气死,现在抓紧机会,贺天还是要再问一次。
莫关山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是不行。
但…他以后还有很多年,而贺天可能几十年,就离开他了,到时候他自己怎么办呢?
像有些妖精一样没多久就放下然后另觅佳侣?还是像另外一些妖精,共同了断?
哦,也有可能像明年都扛不过就分手了……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
莫关山,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还行啊……”
莫关山出声回答之后,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出神的时候,贺天真的和他说话了,喜不喜欢的……
贺天对他“还行”的答案显然不甚满意,黑着个脸把西瓜往旁边桌面上一放,就把莫关山放倒了。
“你!别!——说了好好休息的!”
莫关山回来之后,贺天基本直接和银河集团开贸易战了,一个多月没休息过,每天都在和蛇立家抢钱,整个公司的人都挂了精彩的黑眼圈。
难得这两天不那么忙,就说好好休息,约法三章说少打炮多睡觉,这才一个上午又开始动手动脚!
贺天的手就慢慢地顺着莫关山的身体线条游走,他现在暂时不急着那些事,他只是打算刑讯逼供而已。
“原来就只是‘还行’啊……那,别人这样对你,也行吗?”贺天从他脸往下,轻轻扼住他细白的颈脖,莫关山不得不微微仰头不让呼吸受阻,呼吸听起来已经重了不少。
“嗯……别、不行……贺天…放开……”
“那这样行吗?”推高他在家喜欢穿的软薄T衫,覆住他印着昨晚荒唐一夜咬痕未散的敏感薄乳,推揉捻拢,再次寻求答案,“行吗?”
“不、不行……别!”
“这样呢?可以吗?还行吗?”手得寸进尺,擦着怕痒的胸肋一路向下,按在他因为紧张呼吸急促的小腹上,拇指压过他敏感的脐眼,在他薄薄的腰侧握住上下摩擦,手上像带着火燎过。
莫关山受不了地吸紧肚子,哑声摇头:“不行!贺天…别闹我……”
“嘘——”
还未终了,贺天的手钻进他松垮的睡裤边,划过他微凸的胯骨,下身压住他试图反抗的双腿,手落在他大腿根上轻轻地揉捻,那地方不能施力,痒得厉害,他时轻时重,语气危险:“还行?”
莫关山当时就扭了身子,紧张道:“啊!不行!你别捏了……”
“这样就不行?”贺天没有再进一步,手停在了危险一步之遥的地方,笼罩着他继续追问:“别人可以摸你耳朵吗?”
莫关山弹弹已经感到危险的毛耳朵,连连摇头。
贺天的手往后滑一些,拢住半个软屁股:“别人玩你的尾巴……抓住你尾巴根操你,行不行?”
莫关山尾巴害怕地缠在贺天腿上,后面那句沙哑低沉的浑话,更是让他小屁股怕得夹紧。
“不行……不行不行…别说了贺天……”
“那最后一个问题,”他贴近到那只毛茸茸的耳朵上,轻咬住耳根慢慢问他:“莫关山的小屁股,是不是只给老公操?”
莫关山脸红得像要烧起来,推拒贺天胸口的手都没力气支撑,再说话,只剩气音。
“是……”
说好最后一个问题,但贺天只是暂停片刻,与他缠绵了一个吻,继续审问:“特别喜欢老公,还是……‘还行’?”
“特别…特别喜欢…老公……”
简直要没声了,但贺天还是嘴角飞扬,他的手回到那圈小细腰上,莫关山受不了地“嗯”了一声,贺天就知道,今天的休息要加项了。
“都叫老公了,领证是不是应该的……”
“…啊!别掐……是!是应该……”
“啧!浪得没边了,小骚狐狸。”
“没有、浪……别闹了……”
莫关山冤枉,他无助地抓着贺天的手试图阻止他再乱来,就知道使这些招数,他什么都没做,被挠痒痒他能不躲吗?是贺天这流氓自己就硬了。
“每次你这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就想把你绑在床上操死……乖乖仔仔,都‘特别喜欢’我了,让不让老公操你?”
“啊……你说了不……”
“那怎么办?你这么馋?哪舍得我的小狐狸吃不饱?”
“嗯啊……没有……”
再多说也是无益,只不过是多给贺天找理由罢了。
他们湿乎乎地吻在一起,下身交磨,指缝相扣,被贺天摁住的腰肢难耐地扭动,又被那只大手掐住臀丘向上抬起,贴得更紧,然后搂着他侧躺而下。
如贺天刚才所提的问题那样,握住他蓬松的狐狸尾巴的中段,捏着那些骨节一节节揉捻向上,越是逼近要处,莫关山就越忍不住撅起腰臀,又缩回来,像是故意顶撞贺天下身勃发的性器。
“唔…嗯啊……”
还什么都没做,两人已经喘在一起,贺天吻他鼻尖:“乖仔仔,帮我脱掉……”
小狐狸平时有很多别扭,但在情事中总是乖巧又上进。
他把手探进贺天的裤腰一手握住,听到他压抑的吸气,反客为主地咬他脖子,贺天比他高,他做这种事情总是刚好——还能顺便把通红的脸埋进他颈窝。
里面那只手从顶过到底,兜底玩弄,食指勾住他血脉贲张的会阴,另外的手指灵活盘弄那两颗朝气蓬勃的敏感丸体,外边的手不紧不慢,隔着棉麻的布料刮搔他的顶端,与赤裸不同的摩擦感,是很要命的玩法。
“仔仔什么时候坏成这样……”
“都是…你教的……”
“骗人,明明是天生就欠艹!”
贺天啃噬他耳尖,后面的手也摸完了他敏感的尾巴,往上拉开,手指送进他还含带昨晚云雨余露的柔软秘处,暴力中满意地感受到莫关山骤然的颤抖,一点点钻得更深。
刚把这小狐狸失而复得那断时间,贺天恨不得每日在他身上耕耘劳作,妖精就是妖精,莫关山后边那能咬死人的小口都被喂熟了,他现在法术恢复了,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凝出蜜来,便于寻欢。
所以贺天也不客气,很快进了三根手指,莫关山嗯嗯挺身,早把他精神笔挺的家伙从裤子里牵出来,两手并用不停套弄,被那些顶端泌出的腺液弄得手心一片湿滑。
“啊……别弄尾巴……嗯!”
尾巴根一掐,莫关山就紧得贺天几乎抽不动手,他仍在意那些问题的答案:“还觉得老公是‘还行’而已吗?要不要结婚?”
“要……”
谁会在这时候问这问题,简直像入洞房掀盖头后要宣誓一样,反正申请已经打上去了还能追回来不成?莫关山收回一只手,想去摸贺天的脸,又见手上都是体液,他遵循猫犬本能,收手舔净。
红艳艳的舌尖,从掌心滑到指缝,再将手指含至指根,“啵”地一下缓缓拔出,再到第二根、第三……
贺天摁住他的手,眼底都烧红了:“莫仔、别浪费了,不如舔我好……嗯…妖精……”
莫关山被贺天压覆重重吻下,他也没做什么,就是贺天让他舔,他便仰头勾着舌尖从他锁骨中段撩上去,过喉结、勾下巴、拨过唇瓣,探进去舔了下他在讲话的舌尖。
贺天说得没太大错处,是喜欢他的。
他愿意付出时间舔顺自己的皮毛,如果贺天也是一只狐狸,他大概会忍不住趴在他身边,把他舔得油光滑亮。
腿缠上贺天的腰,这样更好进入、更好接吻、也更好看着贺天沉迷他的样子。
但眼睛里的生理泪水让他看不清眼前贴近他贯穿他的男人,他发出近似于哭的吟叹,一半被贺天咽进肚里,一半袅袅绕在炙热的空气中,和贺天的粗喘蒸腾交融。
古往今来小有些名气的狐狸精总乐此不疲地勾引脱俗之人,书生、巨富、将军、千古帝王……都道是精明人被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可到头来狐狸精又未尝不是泥足深陷,只留得一段情迷轶事在人间。
莫关山无助地叫贺天的名字,颤抖着搂住他的脖子,被弄得要喘不上气又在缺氧中沉迷。
他散乱的思绪里飘过那以为自己这辈子用不上的伴侣申请,忍不住揪扯贺天的头发,想着要不改天找见一拿回来。
“申请……拿回来吧……啊!不是、唔——别弄那里!太深、了…贺天饶了我……老公……”
该死!发什么疯?!
他只是想说他补个签字!再摁个手印……该死的、算了,改天再说吧,现在好像也说不清……嘴得先说些别的……
“嗯…错了……不是…慢点…呜……老公慢点……啊!”
“莫关山——我弄死你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