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就当作初次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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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行人本来约了爬山,山顶公园有高处独有的景,但是张佳乐的幸运值debuff又开始作法了,原本晴朗明媚的天突然变脸,客栈柜台那放的电台断断续续传来天气预报员的声音:
“今年第x号台风xxx的中心,下午五点钟距离台湾……预计今天晚上到……”
所有人:“……”
张佳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那现在怎么办?”
说完平地一声惊雷,伊瓜苏大瀑布从天上倾倒而下,与海浪形成了激流。
黄少天侧身拍了下林敬言的肩膀:
“本少爷也没办法了,你把这二货拎回房间去,今天你们就在房间看看电影,明天早上再进城里逛商场吧。”
一群人唉声叹气地埋怨张佳乐,张佳乐愤愤不平:
“只能说我是天之骄子,老天看我在哪就在哪哭。”
还好储存的食材绝对是足够的,晚上他们就在客栈的餐厅享受了一顿海鲜大餐,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回没酒,开的是日本的气泡水,舌尖又冲了一回浪。
是人都贪欢。
黄少天打着哈哈送他们回房,大概是台风还没刮到这里,雨声还是有渐小的趋势。
所以他这个时候回来也不奇怪。
迎客铃“叮”得一响,黄少天回头:
“欢迎光临蓝雨客栈,我们这今天还有一间标准双人房……”
黑色的伞被修长的手折起来,熟悉的嗓音让他以为在做梦:
“那总统套房还有没有?”
喻文州薄唇上好像是涂了无色润唇膏,唇角弯起的时候晶莹透亮,还有那温柔又深邃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让人忍不住要跌堕进去。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在我生日前两天回来了!
黄少天看到两年未见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笑虎牙就露出来,迈出一步想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文州哥哥,这是谁呀?”
从喻文州身后冒出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少年,抓着喻文州的袖子问道。
黄少天愣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喻文州摸摸那个少年的头,不紧不慢地说:
“这是我的家人少天。少天,这是瀚文。”
卧槽你别碰喻文州!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才出去两年不是又捡了一个回来了吧,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在卢翰文疑惑的注视下,黄少天一把拉过喻文州把他拉进空无一人的餐厅,在狮子座的霸刀和占有欲的助推下,他斟酌了下措辞,问:
“文州,他……”
他是谁,是你的什么人?
“哎呀不是,文州文州,你工作结束啦?”
黄少天咬了下牙,尽量让自己的声调正常一点。
喻文州久违地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地说:
“还没有,我本来是飞回来到粤北谈项目的,但是收拾的时候发现有以前的文件落在家了,刚好在粤北的同事的儿子卢翰文住这边,让我接他开车去跟他汇合。”
哦还好,不是又捡了一个。
等等!
“那你什么时候去粤北?”
黄少天扯他衣角。
“马上就走,台风要来了。”
后天他生日!黄少天抬起头,委屈已经控制不住要挣脱眼眶溢出来了。
“抱歉少天,谈完这个项目我就有机会争取回来工作了,再等一会,好不好?”
喻文州俯身抱了抱他,语气温柔缱绻。黄少天被突如其来的暖意激得一下站直:
“那你也带我去!”
我想我成年的那一天,身边有你在。
“乖,台风天你好好呆在家里。”
“我不我不我不,我就要跟你去!”
我才不要把坐你开的车这么浪漫的事让给别人。
“别胡闹了少天,没有理由就不要任性。”
“我有理由的。”
他眼眶噙着泪水,停顿了十秒。
“文州,我喜欢你,我想呆在你身边。”
第十年了。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却说我们是一家人。
既然如此,年龄、性别、身世都不是能阻碍我们的霍乱,我对你的那种太过俗气的想法,为什么不可以冠以爱情的概念?
喻文州的舌头撬开黄少天僵硬的双唇,见他半推半就的手就知道他反抗意识薄弱,便从善如流在他口腔品尝了一圈哈尔滨啤酒的味道。
喻文州摩挲着他的腰腹,顺着腰线向下,明明已经成年了,怎么还是精瘦的少年身材。喻文州不由轻笑,撤出舌头又含住他柔软的双唇。
黄少天一颤,但又有些愤愤不平,亮出虎牙对着喻文州的嘴角咬下去,却不小心泄出了几声闷哼。
喻文州趁他还在这吻里醉着,向下的手突然狠狠地揉捏了下黄少天的硬物。
黄少天双腿一软,一把抓住喻文州的手臂,堪堪站稳。
喻文州放过他的嘴唇,向前压迫性地更进一步笼罩他,刘海像那天晚上一样扫过他的耳垂,故意压低嗓音逗他:
“怎么只是亲你就这样了,嗯?”
黄少天在他面前脸皮薄得很,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喻文州怎么比他还烦!小猫咪想了想又觉得不服气,掰过喻文州的脸封住恼人的嘴,想学着伸舌头进去但又不着要领,青涩的吻技又要逗男人发笑了。
喻文州扣住他细长的脖子让两个人分开,自上而下看着他的眼睛。黄少天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一屋暗灯下流光溢彩。他真的醉了,白皙的脸颊上浮着一层薄红,嘴唇微张着喘息。
黄少天被他盯得更是浑身不自在,撑着吧台站直,歪头似乎思考了一下,鼓起脸问他:
“你怎么突然这样!”
“因为我喜欢你呀,少天。”
喻文州向他坦然一笑,俯下身虔诚地吻了吻他的眉心。
黄少天一脸不信任地看他:
“你不是骗我的吧,你有那个啥……女朋友吗?”
“一直都没有。”
“那你怎么……”
怎么突然就说喜欢我了,怎么接吻还这么熟练。
他心里想的没注意就直接从口中说出来了。喻文州笑了笑,不再困住他,不急不慢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因为我是大人,你是小孩。”
他一字一字温柔缓慢地说道,右手叩了叩沙发垫。
黄少天没来由想起他逗猫的样子,心一颤,随即却不知道想到什么狡黠一笑,学着夜雨爬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呵了口气:
“文州,我已经成年了。”
喻文州搂住他,手抚上他的腰侧。
少年双手都撑在沙发上,无处可逃。
喻文州拉开黄少天牛仔裤的拉链,左手搂着腰,右手挑开他的内裤边缘伸手握住他的性器,不紧不慢地上下抚慰,拇指不时轻刮铃口,清液就有些溢出来。
黄少天像猫被挠下巴一样舒服得眯眼,狭长的眼尾染上醺红,夜夜肖想的手在用刚好的力度取悦他,光是想到是喻文州在摸他就快要射出来了。
“哈……文州……”
忍不住整个人蹭上去缓解热度。
喻文州把人搂得更紧,手上却没加快速度,黄少天被他挑逗得难受却无从发泄。
“少天,第一次你想在哪里?床上?沙发上?还是……花房?”
他居然松开手,黄少天迷茫地看他,过了一会才听懂他说的话,恼羞成怒:
“回房间!”
喻文州却无视他的挣扎一把把他抱起,绕到后门大步走进花房,把他放在了花丛中的吊床上。
晚上的玻璃花房亮着昏黄的灯,密集的植物的影子映在玻璃上斑驳交错,那吊着床的藤从天花板垂下,周围星星点点的光斑彷如仙境。
黄少天一瞬的失神被喻文州捕捉到了,将他翻了个身,解开黄少天的皮带把他的手绑在一起,引起激烈的挣扎:
“喻文州你!”
“嘘……要是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还有手要是挣开了,今晚你就不能射。”
他补充。
黄少天噤声,这时还没发泄的欲望又席卷而来,外面呼啸的狂风好像都在帮他咆哮着不满。
“你快……帮我……”
喻文州被他软糯又娇媚的声音激得下腹一热,低头看,他的少年下身什么都没穿,正趴在吊床上蹭着粗糙的布料,双手被束缚在后,一脸的意乱情迷,一室的乍泄春光。
但喻文州突然想起什么,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少天今天不听话呢。”
“我哪里……不听话。”
“偷喝酒不是不听话?”
“喻文州我成年了!”
小狮子咬牙切齿,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说过你成年就可以喝了吗?嗯?”
喻文州摩挲他的脸颊:
“你住的吃的穿的都是我给的,上学的钱也是我给的,什么时候我给过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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