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

-----正文-----

亓堕他把自己和晁檀栾分得清清楚楚，仿佛身体里曾经有两个人共处一室，被薄衍之埋葬的那个小孩子叫晁檀栾，用桃子味的烟草作了他的裹尸布。

“他们在我身上克服自己的痛苦，所以我只好保持愤怒。”

亓堕的眼睛里根本没有恨意，语气却充满了恶意，

“我厌恶在我身上寻欢作乐的所有人。”

“你是疯子，你不正常，你就是个疯子。”单水熙根本说服不了他，语无伦次地指责他的放浪，偏执和乖戾。

“正常本就是一种可笑的说法，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归类显得何其面目可憎。”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正常，世界什么时候是给正常人准备的呢，种族歧视的时候不是，性别歧视的时候不是，世界大战的时候不是，朝代更替的时候不是，神权至上的时候不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一刻正常。

“我只是卡珊德拉的哭泣和叫喊，是最可笑的预言家，而你是瞎子和聋子，失明又失聪，看不到我的下场。”

亓堕看向她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点怜悯，

“你真的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向我求救吗，哥哥的父亲根本不爱他，那个男人和晁盛麒如出一辙，只盯着自己的猎物，他把哥哥当成敌人，分散他爱人注意力的情敌，那个男人把哥哥当成一个家庭必须的摆件。而哥哥的母亲因为软弱，因为种种原因默许了这种忽视，承认了这种令人作呕的窒息环境，愿意维持这种扭曲的关系，甚至连你也承认了这种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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