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正文-----

“这让我觉得抱歉，”亓堕从那个存放着蜷缩着的幼体晁檀栾的躯壳里破茧，长成了十七岁的亓堕，看着三十多岁还学不会爱人的晁盛麒，他们的地位在此刻颠倒，亓堕露出一点慈悲的宽容，像一尊抱子的圣母像。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吗，我是靠什么活着的呢，daddy。”亓堕的声音轻得像夜风，却冻得晁盛麒打了个寒战，

“靠我自己是活不到今天的，daddy，我不想和你玩什么养成游戏，我只想轻松一点活着，不那么罪恶。”

“乱伦不是罪过。”

晁盛麒恢复了严峻的面色和杀伐果决的口气，他总是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表现出无辜和示弱，该在什么时候展示身为父亲的特权，晁盛麒擅长利用亓堕的软弱和可笑的怜悯心。

“我知道乱伦无罪，”亓堕根本不介意他表现出的是狠厉还是稚拙，如果太较真那些情感的真真假假，那他早就该在晁盛麒这种矛盾的人格里被谋杀掉了，亓堕拍拍晁盛麒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所以不忠也无罪。”

“虞家的小崽子来接你了吗？”

晁盛麒的语气像极了得知女儿私定终身的严厉父亲，强硬地抱住亓堕的动作像一个被情人抛弃的失恋者，他整个人都像是混乱的集合。

“不是他，”亓堕和晁盛麒了解他一样了解晁盛麒，亓堕擅长的事情就是让晁盛麒认识错误，像是晁盛麒的情感试验品，只显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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