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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就像眼睁睁的看着一块铺满奶油水果的甜美蛋糕被人一块块切割,只剩下最后一点注水的瓤子,也许味道还是好的,仍可以果腹,却远远不如刚端上来时值得期待了。
从郑少瑜说完“一天弄完”后,林丧就闷闷不乐,一点掩藏的小雀跃是彻底没有了,个别麻烦点的,需要切除缝合,过后拆线的严重地方都没有做,只浅显的除了沉淀色素,开了一堆医美的药。
郑少瑜将目光从窗外闪过的风景拉回另一侧的林丧身上——他出奇的安静,没有表达任何不满,静静的坐在那儿。
他换上了短袖,终于穿上这个季节该穿的衣服,露在外面的手臂裹着纱布,脚下放着一大袋修复的药品。
“在生气?”
郑少瑜摸上林丧的头顶,他现在真的变成瓷器了,至少三天以内不能碰水见光。
天全黑了,车内昏昏沉沉,一片暗黄的暖光,刚好够看清文字的亮度。
郑少瑜捻着指间的头发,恍惚间回到与林丧的初遇,他承认从没在谁身上花过这么多的心思,也没想过有一天能尝到恋爱的酸涩,他恐慌着,又新奇,用前所未有的耐心小心的靠近脏兮兮的小狗,他丢给他一点善意,马上收获到了感激不尽。
扔给他一块饼干,便鼻子湿润的拱过来道谢。
像第一次杀死一只小鸟,没有谁教过郑少瑜。
他追求林丧,用尽解数,见面时的欣喜,令他发自内心感到震动,原来他也会触发喜欢的功能,也有“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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