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醒来的时候顾百川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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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醒来的时候顾百川已经走了，他洗漱完看到外面餐桌上摆着早餐，还在冒着热气。

顾辞沉默地吃完早餐，把垃圾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今天是周六，顾辞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躺在沙发上看电影，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已经是傍晚，一天就这么睡过去了。

顾辞对这样的生活感到无力。他不可能和顾百川这样一辈子，但亲情，‎‍‍情‎‌‍‍欲‌‌‍‍总是在拉扯着他，织就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想挣脱又挣不开，就像顾百川拉住他的手。

他不明白顾百川是怎么想的，也许什么都没想。

他又想到顾行之，那个混乱的夜晚过后，他再也没进过顾行之的房间，他开始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然而收效甚微。

后来他沉迷‎‌性‍‌‎爱‍‎‎，也是一部分原因是当‎‍‍情‎‌‍‍欲‌‌‍‍席卷而来的时候他可以什么都不想，不去想顾行之，也不去想顾百川和自己的关系。

不知道从哪一个节点开始，顾行之和他开始慢慢疏远，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好像突然间就这样了，突然间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也是，他们是兄弟，但也只是兄弟而已。顾行之的大半人生他无法参与，顾行之以后会恋爱，会结婚，会像从前护在自己面前一样护在别人面前。

而他和从前的每一件事一样，仍旧只能接受和妥协，他对什么都无能为力。

一阵铃声打断了顾辞的思绪，屏幕上写着“哥哥”两个字，鲜明而刺目，他犹豫了一下，按了接通。

哥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带着点电流的感觉。

“在家吗?”

“没，在公寓”

“嗯，吃饭了吗？”

“……吃了”

“吃了什么?”

“小米粥”，顾辞选了一个不会错的答案。

“是吗”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自己做的吗？”

顾辞的耳朵有些痒，他揉了揉，才接着说。

“没，出去吃的”，他怕他哥下次让他煮，他在他哥面前撒谎永远都会自食其果，从小就是这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再开口的时候带着点冷淡。

“小米粥吃不饱，我再给你点点别的。”

“哦”

“明天我回家，你也回去一趟吧。”

“……好”

“没事了，那我挂了”

挂了电话，顾辞吐出一口气，他哥好像不高兴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这几年总是这样。

楼下，隐蔽的角落，顾行之透过车窗抬头望着顾辞公寓的窗户，目光沉沉。

他在这待了一天，从早晨六点开始，顾百川走了之后，顾辞只出来丢了一次垃圾，之后再没出来过，顾辞不会做饭，也不喜欢吃零食，看来早上过后他就没再吃过饭。

顾行之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里的暴戾。顾辞胃不好，他在的时候会看着他吃饭，但现在，他总是鞭长莫及。

他在顾家名下餐厅订了一些养胃的菜，让人马上送过来。

晚上十一点，他看着顾辞公寓的灯暗了才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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